“所以,小姐你才在他面前,故意暴露。”
“对,不过是互相试探的事儿,不过,看起来,他有他的事,我有我的事,不打架,且,眼下我们也没没时间与他掰扯不清。”
因为,她有的是时间与这个许怡然好好掰扯。
紫河还想说什么,谢灵沁已经手一抬,示意噤声。
屋内,几名少年正在谈话。
“世勋,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不会的,又不是我们抓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看你们这没出息的,快回你们的屋子睡觉去,谁问也别说……”
“是吗?”
一柄剑无声就回在了屋内领头那少年的脖子上。
然后,在几名少年正要尖叫之时,紫河已经一脚扫过,痛得几人发不了声。
“来,你说,谢聃聆呢?”谢灵沁扯下面巾,那张美丽却笑得犹如鬼魅的脸,就是徐世勋的恶梦,少年上次被她打了两巴掌,现在都不想再看到这张脸,可是,这眼眨了眨,还是这张脸。
“我再问一次,谢聃聆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再不说,你的耳朵会掉。”谢灵沁手中匕首一出,声音压得极低,“你们可以试试。”
“你,你你敢,我是忠勇侯府的公子啊……”
徐世勋捂着脸痛得大叫又被紫河一巴掌拍得安静下来,只能低声压抑的惨呼,“啊啊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惨呼了半天,声音又一顿,摸摸自己的耳朵。
“咦,我耳朵还在。”
“是啊,可是,再不说,一会我可就不敢保证,还在不在了。”
谢灵沁声音沉凉如雪,压在世勋脸上,“所以,你说还是不说呢。”
“啊啊啊,我说我说……我们其实,也不知道。”
“不知道?”剑已经抵在了耳朵上。
“真的,真的,我们知道,他要回将军府,然后在半路上拦了了他,可是我们遇到了贼匪,我们跑了,谢聃聆就被抓走了。”
“然后?”
徐世勋被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没有然后了。”
“那,要不,鼻子还是不要了台?”
“不不不,要要,我说我说……”少年吓得肝胆俱裂,“是我们,是我们把贼匪引到那里的。”
“啪。”
少年话声一落,一个耳光。
“我都说了……”
谢灵沁气息一冷,如沉雪覆下,扫了几名少年一眼,看着紫河,“紫河,打得他们下次再也不敢犯错。”
“是小姐。”
一切惩罚都在无声进行。
这是徐世勋几位不过十一二岁少年的恶梦。
只是,这个时候,谁都不知道,有一日,这位叫徐世勋的少年会与谢灵沁一同走过那般艰难的日子。
一颗正在长歪的心,要如何才能将其抚平拔直,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场经历。
历史的轨迹,很多时候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