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自己这一身层层叠叠的烟笼沙,倒真是,太亮眼了些。
可是,她为什么要听谢灵沁的,不着亮眼色,无出彩颜,如何堪当皇家的媳妇。
思及此,谢灵玉当即昂了昂头,看着谢灵沁,冷笑一声,“谢灵沁,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谢灵沁波澜不惊,率先走了出去。
此时,将军府府外,两辆马车已经准备好。
谢灵沁着砗磲守院子,只带了紫河。
谢将军已然等在府门外,看了看两个女儿,又看了看二人的着装,随后,殷切嘱咐,“你们二人虽说不是第一次进宫,可是,也确实是久未进宫了,规矩,礼仪,都不可忘,明白吗。”
“女儿知道了。”
“父亲放心吧。”
谢灵沁话落,看着谢将军那欲言以止的样子,询问,“父亲,你可是还有何话要对我说?”
谢将军闻言,面色几分复杂,一又锐眸看着谢灵沁,好半响,眼底一片温慈之色,“灵沁,你是我将军府的嫡女,如今,你得董老相看,得逸世子帮持,这都是无上的荣幸,但是,你切忌不要恃宠而骄,宫中不比府里,还有……”谢将军声音忽的低了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将军府,是你的庇护所,你行任何事,当要将军府放在前面。”
这话……
谢灵沁心里泛起冷意,将军府,是她的庇护所?她很想说,那日被贤王休弃,被谢灵玉绑架虐杀,将军府怎么没在她前面为她挡些流言蜚语,挡掉死的命运呢。
不过,谢灵沁没有说,她一幅不知是真听懂,还是没有听懂的的样子看着谢将军,“父亲谨训得是,女儿知道了。”
“好了,那上车吧。”谢将军其实不想说些什么,眉目间都笼罩着一片晦暗之色。
如今,他是知道了,这个女儿身上却丝毫不同往日,好像整个身上都拢上一薄雾轻纱似的,她乖顺,又凌厉,让人,看不清楚,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灵玉离得不远,自然听到谢将军对谢灵沁说的话,更看到了谢将军看向谢灵沁时那几分防备的表情,当下盈盈上前,含笑微礼,“父亲放心吧,此行进宫,女儿必定小心言语,若是得空,也定然会帮衬着姐姐的。”
这贴心的棉袄啊!
谢将军面色这才放暖晴之色,“好,一路小心。”
“是。”谢灵玉福微一礼,带着丫鬟上了马车。
一直到马车行远了去,谢将军这才一挥手,示意众人进府。
“将军,方才京兆尹府里来人了,说是,肖氏与将军府没了干系,可是,以前到底是将军府的二姨娘,如今,她死了,看将军能不能提供些,二姨娘素日里得罪人的名单……”
说话是,谢玉树。
谢将军看他一眼,锐利的眸中几分郁色,“那日,他不是说,有人写信密告,此事与谢灵沁有关,怎么,现在查得如何了?”
“回将军,听京兆尹身边的人说,那封信虽说言之凿凿,可是到底,没有真凭实据,所以……”谢玉树说话间,悄悄侧眸看着谢将军。
这一刻,神色无虞,心底不免心惊。
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谢将军竟是极希望杀人的是谢灵沁的样子。
“那,京兆尹可还有说,那日那叫妙俏的尸体出现府门口一事,查得如何了?”
谢灵树又摇摇头,“听说,对于此事,京兆尹也是焦头烂额。”
谢将军抚额,俊朗的面上,莫明一幅焦躁之色,大步进了府门,走向书房方向。
……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走在长街之上。
谢灵玉的马车在后,撩开帷幕,看着走在前面的马车,面色恨恨。
“果然是嫡女,再如何都是嫡出,出个门,马车都要压我一头,行在前面。”
谢灵玉说着,越加气愤,豁的重重将窗帷放下。
“小姐,你无须担心,你今日进宫是好事,可是对于大小姐来说,就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到底,二姨娘的死,多少,还和她扯上了关系呢。”
一旁,丫鬟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