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沁沉默,巨大的刺激叫她也有些回不过刘来。
那样的死法,那样残忍的对待。
受迫的,还是她娘。
她不相信,不敢相信。
“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今日。”
突然的,一旁,那涌道的另一边,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声音悲怆,无端哀鸣。
是黑袍。
他看着砗磲,又看着南皇,“没错,她就是死在这里,这般多年,我寻了她这般多年,我走遍天下寻找她的灵魂,却没曾想,她早已魂飞魄散,直到,我找到了你,谢灵沁。”
黑袍定定的看着她,“你是她的女儿,我知道,你一定是解开一切的钥匙,如今你来了,她放在你体内的灵气被催发了,你看到了她死前的惨象,那也就说明,你可以打开这面寒墙了。”
“我……”
谢灵沁看着身旁这面寒墙。
“对,你们还没有试过吧,这面寒墙,毁不了的,不止是你们,就是我,也毁不了,而他,宇文舒也试过上百上千次,所以,我知道,一定是她死前,给这寒墙下了禁制,而这禁制,只有你能开。”
“所以,你才叫我一定要将宗政韶的遗骨送来皇附?”
“对,因为在对你说这句话时,我也并不肯定,她是不是就在这里,所以,只能,叫你试一试。”
谢灵沁看着黑袍,突然起身,对着那墙而去。
“你不要着急,你方才催动了她留在你体内的气息,此时体内真气紊乱,轻举易动只是找死,先坐下,休息。”
黑袍人走过来,她对谢灵沁的语气,永远是这样,亲切,却双严厉更多生疏。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皇看着黑袍,眼里,却全是戒备,“你当时主动找到我,说要帮我,而如今,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黑袍笑,苦涩,悲凉,他一点一点的揭开罩着头脸的黑袍,又摘下那张黑色的面具。
一张肌肤如玉,五官分明的脸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几乎看不出年龄,看不出岁月在他脸上刻凿过的痕迹,只是那一条,自下颚往上,划过鼻梁,直达眼角的一条狰狞的伤疤,看上去,有着些许年头。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与南皇四目对视。
“你这个男人啊,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啊啊。”
“你想做什么?”
一旁,处于震惊中的南凤凰立马护在南皇身前,却被南皇反而又护在身后,眸光直对黑袍,自责,愧疚,却又分毫不让,“失去的记忆,是我的错,可是,我爱她的。”
“呵,你爱她……”
黑袍冷笑,他侧眸,看着坐在地上的谢灵沁,“想听一个故事吗。”
四下沉默。
沉默,便是同意。
“你娘与我都是云族中人。”黑袍道,顿了顿,“云族听说过吗?”
谢灵沁摇头,“从不知世间有此。”
“不,在你出生以前,还是有的,只是,在你娘死后,北皇一点一点的将好本就微末的只字片语给抹平了,他以为,这样,就无人再知他的罪孽了,无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