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一听脸沉了下去,没想到他想着揭穿阮四丫这个小贱人,倒被小贱人给绕进去了。
“合着你说了半天想讹我钱啊?”陈老壮大声道:“乡亲们,你们别听她胡说,她这是骗你们帮她做欺师灭祖的事呢!”
“呸!你算什么师什么祖?还欺师灭祖?不要脸!”阮二奶奶呸了声道:“乡亲们,你们不要听陈老壮的,四丫说的都是真的,之前四丫去村长家前,也来我家了一趟,说起了收鲜花的事。这事我明白着呢。噢,对了,四丫也给我送了碗萝卜排骨汤,你们不会认为我吃了四丫的汤帮着四丫说话吧?”
“不会!”众人都哄笑了起来,不但是为了阮二奶奶的话,更是为了因为阮二奶奶的话把鲜花的事落实了。
吴氏也道:“四丫在我家也说过,明天是给现钱的,我还问了她一句,她哪来钱,她说是美人居借给她的,现在她身上没钱,祠堂没钱,这钱不是朱氏拿的是谁拿的?”
阮绵绵也拿出了合约递给了族老道:“这是合约,族老要是不相信,你可以看看。”
合约上虽然没写借给阮绵绵的事,但是写了要的数量,和每块给的钱,最起码有了这合约能取信于人。
经过这么一闹,这阮家的老宅早就灯火通明了,好些人都举着大火把照明,跟白天没啥两样。
族老是认字的,先是慢吞吞的打开了合约,等看清了每块五百文时,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合约掉在地上。
然后族老就傻傻地看着阮绵绵不说话。
族老这样子可急死了一边的人了:“族老,你快说啊,这是不是合约啊?”
“就是啊,族老,你别光在那里发愣,不说话啊,你这到底是要急死谁啊?”
“族老,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都快被你急死了!”
身边传来一阵阵的催促声。
族老深深地看了眼阮绵绵,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激动:“四丫,这……这生意可会常做?”
阮绵绵笑道:“依我的估计的话,五百块一个月是少的,以后上万都可能的,甚至可能数十万。常做不常做我不敢保证,但至少一两百年能做下去吧!”
“数十万?一两百年……”族长唇翕了翕,泪一下流了下来:“老天佑我阮氏祖孙啊。老祖宗开眼了啊!”
族长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天空磕了个头。
顿时阮姓族人都吓得跪了下来,地上乌鸦鸦一片的人头,纷纷向天有磕起了头。
其余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刚才接过族长手中合约的人看了眼合约,一见之下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五百文一块!这是香胰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值钱?一个月五百块,那不就是二百五十两银子么?”
“不对,刚才四丫说了,一个月数十万都是可能的。”
“十万?那不是得五万两一个月么?我的天啊,你快掐我一下,这是真的么?我连五千文都没摸过呢,这五万两,四丫以后该怎么花啊?我咋没那么好命生了四丫这么个闺女呢?”
“哎呦。你这个蠢的,四丫做这个香胰子是要用鲜花的,这一天一人就能挣一百文,你家大大小小有十口人,每天就有一千文,一个月就能挣三十两。一年就能挣三百六十两,四丫说了,这能做上一两百年,那咱们村里不都得发了么?”
“天啊!我要发财啦!我要发财啦!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啊!”
不是阮家的人也都跪了下去,一个个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阮家村穷啊,除了阮家老宅,个个都是茅草屋,冬天冷,夏天热,春天还人漏小雨,好不容易秋天不冷不热不漏雨,可是风一大就把茅草屋的顶给掀走了,村里人都穷怕了。
饶是见惯了生死的阮绵绵,都被这场面给感动了。
阮大小姐一激动,就喜欢许下豪言壮语,她小手一挥,慷慨激昂:“各位乡亲,你们放心,只要有我阮绵绵在,一定一年当中让你们家家户户盖新屋!不过你们要是偷懒的话,我就不保证了。”
“不偷懒,谁偷懒就让他给一村人倒夜壶去!”
“哈哈哈……”
众人大笑中,族老被人搀了起来。
族老站起来后,目光如刀瞪着陈老壮:“陈老壮,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还不把乡亲们的钱还出来?”
到底姜是老的辣,要说阮绵绵的钱,众人还不会那么有共情感,现在变成了乡亲们的钱,众人立刻都怒了。
一个个穷凶极恶的瞪着陈老汉,大有陈老汉不拿出钱就要跟陈老汉拼命的架势。
陈老汉见一群人都盯饿狼盯着肉般盯着他,心里也是发毛的。他要是真拿了阮绵绵一百两银子也就算了,偏偏根本就没拿!要他平白交出一百两银子他怎么肯干?
他恶狠狠地瞪着阮绵绵:“四丫头,你这么讹我的钱,你不怕遭天打雷劈么?”
阮绵绵微微一笑:“我阮绵绵向天发誓,如果你手里的一百两银子不是我的,我遭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