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阮姓村民苦着脸,愣愣地看着村长,心里郁闷坏了。
“去去去,一边去,别挡着我!”村长推开了他,铁青着脸瞪着陈老壮与阮二爷:“怎么着?都出息了?对着自己人喊打喊杀起来了?好啊,胆子都不小啊!你们胆子这么大,都敢杀人了,怎么不去当山大王去?抢金抢银抢女人想干啥就干啥,还窝在这山村村里干啥?在这小山沟沟里多委屈你们这些大能人?”
陈老壮阴幽的眼看向了阮二爷,唇紧紧的抿着。
陈姓人面面相觑,心虚的低下了头。
要知道陈姓人虽然不服阮姓人,但对阮村长还是服贴的,马上县里就要来收粮了,要是得罪了村长,称重时手差一点,他们的粮食就少了许多。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关系到他们的口粮的。
其中一陈姓村民讪讪道:“村长这话说的,又不是我们要惹事来着,这不是二爷先拿着锄头要砍陈老头么?都是陈姓人怎么着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老头被欺负吧?再说了要是砍伤了陈老头,阮二爷不是也得吃牢饭么?”
“哎呦,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帮了我们家阮二爷啊?”村长皮笑肉不笑道。
那村民缩回了头,不敢再说了。
见陈姓村民老实了,村长回头斜睨着阮二爷,冷笑道:“啧啧啧,二爷,你威武啊,居然敢拿锄头锄人了啊?我咋不知道你这么血性呢?要早知道,山里的大虫指定让你去宰了,还给咱阮姓人涨脸了不是?到时咱爷都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叫你乖孙子。”
阮二爷脸皮臊了通红,嗫嚅道:“五哥这是说的啥话?你是我哥,你称我爷,这不是臊我脸么?我这不也是为了帮四丫头么?你没看到陈老头刚才恶毒的模样,差点把四丫头给劈成两半了,我好歹也是四丫头的爷辈,难道还能看着她被杀了不成?”
“那你也不能拿锄头砍陈老头吧?杀人偿命你懂不懂?你也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真想以后吃牢饭?”
阮村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阮二爷,阮二爷则老老实实的听着,不敢反驳。
阮二爷与阮村长是一个爷爷,两人的父亲是亲兄弟,都是族里的族老。两人则是堂兄弟,按着古代来论,那跟亲兄弟没啥两样。
当弟弟的自然不敢跟哥哥横,何况阮村长还是村长。
阮二爷都老实了,更别说阮家那些小辈了,自然也都消停了。
见两边的人偃旗息鼓了,村长才拿出了旱烟,敲了敲鞋底,装好烟丝,阮小二连忙拍马屁帮着点上了。
村长瞥了他一眼,默默的吸了口烟,然后对着陈老壮道:“陈老头,说吧,这次又是咋滴啦?你咋不能消停点呢?虽然你不是四丫的亲爷,可是到底她也叫你一声爷,你就这么想她死?昨儿个你拦着我让贾氏杀四丫,我见没出人命就不跟你计较了,怎么今儿个你又犯浑了呢?难道你也嫌日子过得太好想去牢里游上一游?你要是真想吃免费牢饭,你就直跟我说,我把你送进去得了,这点主我还是能作的。”
听了村长威胁的话,陈老壮猛得一抬头,恶鬼般的盯着村长,把村长的汗毛都盯得差点竖起来。
“咋滴?你还真想杀我不成?”村长豁得站了起来,戒备地看着陈老壮。
陈老壮阴沉的眼死死地看着村长,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搏击了数个回合。
终于陈老壮避开了村长的目光,耷拉着眼皮,掩饰住眼底的凶光,冷冷道:“村长心早就偏到胳肢窝里去了,只知道说我心狠,怎么不问问小贱人都干了什么好事?”
村长眉头一皱,正要说话,这时只听小包子叫道:“二姐,二姐,你可不要吓我啊!呜呜……二姐,你别死啊!”
众人这才想起阮绵绵来,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阮绵绵,只见阮绵绵脸上全是血,顿时惊得叫了起来。
“哎呀,四丫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全是血啊?”
“是不是刚才陈老头砍的啊?哎呦,作孽噢,好端端的小丫头片子这是招谁惹谁了,居然被砍成这样!”
“谁说不是啊,看陈老头刚才凶残的样子,就跟吃人一样,太可怕了!”
“陈老头,你……你……你说,你到底怎么四丫了?来人,快,快,快去找陈郎中!”村长也吓坏了,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才两天的光景,阮家姐弟三就伤了两个,还都是被陈家人伤的,这传了出去,他还有脸当这个村长么?
陈老头也看向了满脸是血的阮绵绵,一看之下,瞳仁一缩。
明明是阮绵绵砍伤了他小儿子的手,怎么变成了阮绵绵受伤了呢?
这小贱人在装死!
想明白了,陈老头又气又恨,恶狠狠地骂道:“小贱人,千人入万人跨的骚货,你装吧!你以为躺在地上装死就有人来入你了么?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小婊子,你就算是脱光了躺在那里都……”
“闭嘴!陈老头,你再满嘴脏话,别怪我不客气!”村长听陈老头砍伤了人不知错就算了,还越骂越下流,登时气得肺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