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烦躁着:“对,二十分钟前断的,鱼清舟的手机、猫咪的定位器,两个信号都没了。估计是雨下太大,风力太强劲,信号塔受到了影响。”
说完这句话,就有强风刮过,有警员撑开的伞骨都被风吹的外翻想要飞到天上去,警员的体能强悍才将伞使劲拗过来,没被吹着跑。
几人都朝山里看去,大风大雨里,有好多树木都被风刮的连根拔起了,墨绿的山岭里,这番景象有一种慢动作的恐怖。
郑兆脸上黑云密布,眉头皱的死紧,咒骂:“这该死的大雨!信号断了怎么办?我们要在大山里找两个人就像大海捞针!”
刚刚结束了对三个同伙的审讯,郑兆知道了山里只剩下一个绑匪在看管阮季,在一个废弃工厂,绑匪身上只有刀,没带枪。
他分析着目前的形势:“现在阮季和鱼清舟都在山里,山里只有一个绑匪。如果按照人数比,他们占优势。但是阮季在绑匪手上,怎么被牵制住的我们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也不知道。”
就在几人心里焦急的时候,那三个同伙的传呼机响了。传呼机被郑兆放在身上,以免错过他们团伙之间的秘密交流。
一道沙哑又粗粝的声音,在嘈杂雨声里响起:“快过来,人质要逃。”
三个绑匪同伙在车里也听见了,但没敢回话,在几个大汉的看管下,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郑兆等着,过了几秒,确认通话已经被对方自己挂断。他立刻扭脸看向几个警员:“阮季和绑匪起冲突了,我们没必要再担心会不会暴露,走!去那个废弃工厂,帮阮季!”
郑兆和几个警员飞快地朝停在地面上的直升机跑去,迅速登机,他们在抢时间!和绑匪抢时间!
等到他们飞到废弃工厂,降落直升机,几个人撑开雨伞从登机口大步冲出来,却远远地看见:
在工厂大门前的空地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雨滴打在地上的水洼里,有大量的血丝蔓延开来。
郑兆拿着强光手电筒打过去,等看清地上人的面貌,从一下直升机就开始狂跳的心脏终于松了口气。
地上躺着表情惊恐僵硬的一个人,那人鹰钩鼻、脸上有刀疤。十之八九是绑匪。
警员一步一步上前,警惕着探了这副身体的鼻子气息。
“死了。”他下结论。
“他死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威胁了。”
顿了一会儿,郑兆沉思的脸一变,突然转头四周环顾,眉目焦急:
“山里是没有威胁了。”
“可是,鱼清舟和阮季去哪儿了?”
警员下意识看向地面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