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来要去处理你捅出来的麻烦,等会儿会有人来照顾你的。”
言毕,司徒羽随即转身离开。
“等等!”司徒忍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撑起上半身抓住了司徒羽的手腕,“阿雅在哪里?”
回答他的不是迟雅的下落,而是司徒羽毫不留情地一个反擒。压着他的小臂,顺势就把司徒忍狠狠地按到了床上。
撕裂般的疼痛让栗发男生反射性地蹙眉。
司徒羽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身下的儿子,淡淡地道:“等你把伤养好后,我会告诉他在哪里的。要是敢给我乱来的,如果他还活着,我立刻就要了他的命。“
司徒忍一怔。全身的力气像是被这句话给剥离了出去,瘫软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有种消极的味道。
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已经死了吗……?
代替司徒羽照顾司徒忍的,正是保镖邢丰。
对于邢丰能够幸免于难,司徒忍感到很欣慰。这个男人是除了迟雅外,司徒忍唯一信任并重视的人。
可叫司徒忍惊讶的是,就连邢丰也不愿意告诉他迟雅的下落。
在担忧心情的煎熬下,栗发男生的情绪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邢丰,你是真的不知道阿雅在什么地方吗?”司徒忍睨着对方,冷冷地问。
“……”邢丰缄默,似乎有些摇摆不定。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司徒忍内心的不安越发的扩大。
他移开目光片刻,又重新一瞬不瞬地看住眼前清俊的男子,声音低得宛若窗外那被微风吹下的落叶,“如果阿雅已经死了,请你不要骗我。我承受得了的……”
邢丰的表情开始动摇。沉吟了良久,他才很为难地开口:“忍少爷——其实我现在也不晓得迟雅先生到底怎么样。我只见过他一次。那时他的状态很差,心跳也一度停止。因为‘禁药’的强烈副作用和他服用过量,就算活下来,你也得有心理准备才好啊……”
那一天,听完邢丰的陈述,司徒忍默不吭声。
窗外绿树的落叶已经簌簌落尽。秋天过去,迎接着的,是雪白的冬日。
接下来的日子,司徒忍非常的配合,配合到众人都不由得感到诧异。
不论是接受治疗、吃药,还是吃补品,总之是大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任何不满,可也没有啥特别的表情。淡淡的、冷漠的。
被禁足外出后,司徒忍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也彻底的了解到迟雅被囚禁在冰崎家或者是司徒本家的感受了。
因为感受过自由,所以一旦失去就会觉得非常的不自在,好像自己是被关进了笼子里的动物般。
司徒忍非常厌恶被人有所约束,所以十七岁那年才会和母亲发生了正面冲突,悄悄地逃出了本家。
可现在想想,所谓的讨厌“被人约束”也会有例外的时候吧。
至少跟迟雅相处在一起,就算是现在被禁足在医院里,他也不会感到不愉快的。
野兽向往自由,喜欢无拘无束。可一旦有了它所认定的“主人”,那唯一可以驾驭它的人。那么,它就会心甘情愿的被对方束缚住。
司徒忍回到本家疗养时,庭院已经裹上了白白的棉絮。满世界的白,干净明亮到叫人有些晃眼,仿佛会从视野内溢出去似的。
躺在自己房间的床铺上,浅眠中的司徒忍能够感受到凉风吹动进房间的味道。
风中带着自由的气息。
然后,有人的指尖轻轻地碰触到了他的前额。一寸一寸,非常温柔而温暖。
司徒忍睁开了眼。
日光的勾勒下,黑发男生的面孔更显苍白,但那头细细柔柔的黑发却依旧纯黑如墨,像宣纸上细腻的笔触。
“你睡着了吗……?”男生的嘴角有笑意。
“我在做梦?”司徒忍问。
“如果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