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他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段叙便没有再联系他,而是直接问了乔桥。
但那人也只是支支吾吾,说小学弟身体不适,简渺把人送了回去。
段叙:“这个小学弟,就是江挽鲤的弟弟吗?”
乔桥只知道段叙跟简渺是竹马的关系,如实回答:“对,大一就一个叫江宴濯的,谁不知道呀。”
江宴濯……江宴濯……
段叙越念越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两年在圈子里混,他认识了太多人,经纪人还让他每一个名字都记住,段叙确实有些乱。
也许就是觉得耳熟吧,毕竟这可是江挽鲤的弟弟,他要是见过,不可能想不起来。
“那……”段叙视线一转,落到人群中被人众星捧月的周月身上,“那位同学,也是想进社团的新生?”
乔桥点头,说起周月他就觉得不可思议:“我真没想到,周月也会对我们这个无聊的社团感兴趣……”
乔桥后面再说什么,段叙听不进去了。
周月要跟简渺一个社团这件事,让他警铃大作……先前他是觉得周月不会承认跟自己的暧昧,但一想到如果周月知道他有对象,保不准一时生气会把在芬兰的事情说出来。
段叙有些心虚。
刚刚来的路上,他试探性地问过周月,得知他确实是在自己醉酒出事之前就回国了。
如果自己那天真的在酒吧看到过周月,那通知简渺过去接人的……是不是有可能就是周月?
可是周月既没跟他发生关系,也知道他是“单身”,没理由做这种事……
段叙想到这里,就觉得头疼,干脆从烤肉店出来烦躁地拨通了邹荀的电话。
邹荀在快挂断时才接起来,嗓音断断续续的:“段哥,怎么了?”
“那天让简渺去酒吧找我的,真的不是你?”
“说什么呢段哥?我是那种人吗!”
“你这两天没劝简渺吗?”段叙有点不耐,“他今天还是不理……”
话说道一半,段叙才听到邹荀低哑的叫,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
自从被简渺抓包之后,段叙好久都没“放松”了,没想到邹荀会在干这事儿的时候接电话,他登时一热。
“我会想办法,”邹荀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是听到了,挑唇一笑,“你别急嘛,简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吃软不吃硬。”
段叙听着电话里窸窣的声音,明明应该挂断,他却下意识延长了话题:“对了,你知道江宴濯吗?”
说到这里,邹荀就不受控制地想起开学典礼那天见到的事情。
雨天,简渺跟江宴濯走在一起,共伞。
他眉毛一挑:“知道,怎么了?”
“我不常在学校,你留意一下……”
“让我留意?段哥你不会是……”邹荀猜到段叙为什么会这么问,刻意地拖长了尾音却不说明白,“算了,我帮你留意一下。”
“我不会什么?”段叙一下就上钩。
“就……那天我本来想帮你说说话,结果简渺一下课就被江宴濯接走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