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吞口水:“崽,打你电话你没接,发你邮件你没回……”
门缝后的家伙:“手机静音,没空看电子邮箱。”
“……总、总之,e国那边有紧急的任务……”
门缝后的家伙:“正事?”
“是的,是公会那边想联系你……”
门缝后的家伙:“很紧急?”
“非常紧急。”
门缝后响起一声沉郁的叹息。
萨尔伽突然发现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要哑很多。
“那个,崽……”
“我知道了。出去聊,声音压低点。”
门被完全拉开,薛谨从无光的玄关里走到有灯照耀的楼道里来,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萨尔伽噤声。
虽然眉心微皱,但他的气场一点都不阴森,和以往——不,比以往还要温和一些。
不过,这种气场上细微的变化,萨尔伽暂时注意不到。
他的目光此时全部凝滞在了好友的食指上——这个地方更明显,也直观多了,只要有光就能发现。
牙印。
两颗小尖牙的牙印。
……而且破了口子,还有点零星的血迹。
“崽,哪只吸血特质的魔物敢把你咬出血——”
“我老婆。”
薛先生挺平静地放下手指,萨尔伽凝滞的目光又落在刚刚被手指阴影遮住的部位上。
“……你的嘴怎么破——”
“我老婆。”
“那你眼角这边——”
“我老婆。”
“你耳朵——”
“我老婆。”
“那你老婆——”
“在休息。小点声。”
萨尔伽安静了。
他无声地张张嘴巴,又无声地合上嘴巴。
薛先生没有理睬对面仿佛在表演哑剧的朋友,他低头扣上衬衫上的几颗扣子(哑剧演员这才惊恐地发现这个一贯衣着得体的古板家伙起初只是草草披了一件衬衣来开门,一颗扣子都没扣),慢条斯理的手指顺着衣边上滑,却在触到本该在锁骨位置上的那颗扣子时,猛地停顿。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