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舟有些狐疑地看向两人,“我就是牧云舟,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那男子惊得直接跳了起来,差点把自己脑袋撞到天花板。
幸好是差点撞到,否则她就要心疼了,毕竟这是一名第五阶的超凡者,他的一个头槌是真的可以直接她家的天花板连同楼上的地板一起打穿的,如果那样的话她家可要花不少修补的费用。
“你是牧云舟?小朋友可不要在我面前开玩笑。”男子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反倒是他边上的那女子先是看向边上的这对普通人夫妻,又望向对面这个看起来应该还在上小学的较小女生。
“你真的是牧云舟?”那女子如此问道,语气中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带着几分肯定,因为边上这对夫妻没理由骗他们。
“是的。”牧云舟说着指向客厅中央,并一种类似于唱歌的语调念道。
【有朋自远方来】
突然间时空变幻,众人从原本有些狭小且普通的民居客厅来到一座位于山林里的石亭之中。
“现在可以相信了吧。”牧云舟是过来镇场子的,当然得露一手。
“非常不错的场地幻术。”女子很是自然地走到石桌边上,没有言语伸手一挥,一套围棋器具就凭空出现在石桌上。
她这一手看是简单,但也是一种非常好的应对手段。她能够在牧云舟的幻术里变出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代表着她拥有破开这个幻术的能力。
牧云舟见此也不怯场,反而是上前取过一枚黑子率先落在棋盘上,“现在可以说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
女子取出一枚白子在棋盘的另一角落下,“我叫程玲,是《意向原理》编辑部的工作人员,六个月前我们编辑部收到了一篇署名为牧云舟的论文。”
听到这句话,牧云舟心里有些恍惚,她确实给《意向原理》编辑部寄过一篇论文,那是今年年初的事。一开始她心里还有些期待和忐忑,后来因为长久没有得到回应就渐渐地将它放到脑后,却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得到编辑部的回应。
但她表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那篇论文的名字是《关于【众生】意向的新式解析》吗?”
“是的,没想到它的作者会这么年轻。”程玲说着又跟着落下一子,此时两方的棋子已经在棋盘的一角厮杀起来。
“彼此彼此。”牧云舟故作成熟地回道。
程玲闻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为什么会写这篇论文?”
牧云舟不急不缓得落下一子,看似随意得反问了一句,“你是在怀疑我?”
据她所知,程玲刚刚的那句问话在学术界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行为。正常来说只有长辈才能这么问后辈,甚至在某种对礼仪要求非常严格的场合只有师长才能这么问学生或弟子,如果是平辈间这么问的话是非常失礼的,为此大打出手都算轻的。
“你年纪太小了。”程玲很直接地说出自己的理由。
牧云舟握着棋子思索了一番才再次落下一棋,却是一手点睛之笔,将原本有些劣势的局面瞬间扳回来,“你应该读过我那篇论文?”
“读过,写的非常好。”程玲如此评价道,但她话里却好像还有一层意思,像是在说“这样好的论文,不可能是你这样年纪的人能够写出的,快点说出背后的人是谁?”
而且此时程玲也不想再做这种陪小孩子下棋的游戏,因此放下棋子直接看向对面。
牧云舟见她迟迟没有落子,也放下棋子,尽量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我记得这篇论文的核心论点是‘众生才是历史的创造者’。”
程玲点点头,这个论点也是那篇论文的亮点之一,千百年虽然多有相似的论调,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明确且直接地将此表达出来。
按编辑部里王老师的说法,“这个论点无论对错,毕竟是上承千年先贤哲思,在如今学术界总是有一席之地的。”这也是她亲自过来找原作者的原因,然而对面这位女孩年纪真的太小了,比她的那个正在上中学的堂妹还要小上好几岁。
牧云舟没有理会对方那写在脸上的质疑,直接站起身,用着一种独特的韵调吟唱道【众生才是历史的创造者】
一时间风云变幻,原本在石亭中的众人或是置身于人烟鼎沸的市集,或是置身于秩序井然的课堂,或是看见正在锄禾的老农,或是闻到从小院中飘来的饭菜香气……
当光影尽数退散,大家都还在那个原本普通的民间客厅之中,但那名叫做牧云舟的女孩手中却多了一部看起来很是厚重且古朴的书。
“这是《众生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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