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凝顾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像沸腾的汤,炸出一两滴落在手背上,微微灼伤的刺痛信号一路传至大脑蔓延。
宋壶深带着强大的镇压感,几乎瞬间,猝不及防,凝顾不自觉就往后撤了一步。
也正是这一步,他判定她心虚,彻底引爆宋壶深所有的阴暗。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站在黄晕的光里,往日柔顺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开。没有穿上衣,昨晚的痕迹犹在,乌青的抓痕不规则的遍布,裤子也是皱巴巴的。
眼眸黑沉阴鹜,脸色亦不太好,全然是不耐和冰冷。
他忽然抓住她,微微倾身,把人往岛台上挤,手托住大腿把她抱上去,分开两腿,站在中间。
凝顾上半身毫无阻碍的贴着他的胸口,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紧贴着。
胸前的柔软碰上坚硬,双臂的用力挤压,凝顾觉得骨头都在移位。
纯粹的黑锁住她,无处可逃。
“阿深。”
“别叫我阿深!”他声音嘶哑,怒吼道。
厨房里骤然四下寂静,只有汤水微微滚动的咕咕声响。
倏忽,传来脚步声。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螓首娥眉,面容精致,色彩素雅的千鸟格软呢套装,尽显优雅华贵的气质。
新上任的维克管家,紧随其后。
厨房灶台上煮着东西,一个男子赤着上身将小姑娘逼在角落,甚至未见这般状况时还听见他们的争吵声,这很难不令人多想。
见状,宋姨嗤声:“宋壶深,你赶紧放开她!”
话音未落,她身后又出现一个人,正是凝顾前不久才见过的宋父。
那一刻,凝顾觉得窒息的空间瞬间让她从此不想呼吸。
这个世界尴尬的底线,是没有底线。
但显然,宋壶深超脱三界之外,尴尬触碰不到他,依然不为所动的紧紧钳制住她。
宋姨眼里闪过一丝着急,怒气横生的推了一下旁边的男人,“你这好儿子!还不赶紧来把他们拉开!”
宋壶深原本是背对着他们站着,把凝顾挡得很严密,听见宋姨的话,一手摁在她的腰上,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
后撤步转了身,以一种防御的姿态直面他们。
他面色沉鹜,眼帘下垂,仿佛要将对面的人撕碎。
然而,岛台一侧是一个能移动的隐柜,这会儿正好处于打开的状态。
宋壶深这一转身,凝顾的腰背就撞了上去。
一声闷哼。
宋姨变了脸色,疾言厉色道:“宋壶深!我们来了你还不放开她!你像话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宋壶深漆黑的眼眸往上瞪,露出下眼白,“谁让你们来了?看不下去就走啊!”
宋父护妻,怒斥:“宋壶深!你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
“滚!”
凝顾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后背痛得岔了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三人早已吵成一团,处境尴尬。
他浑身滚烫,连呼吸都是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