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她和宋壶深。
八年前,他喜欢她,她说把他当弟弟,八年后,他依然忘不了她。
以前她有情感障碍,但她赢得彻底。
宋壶深说爱她,不管病是不是真的,他确实用伤留住了她。
她分不清怜悯和爱,她依然赢了。
在樊楼的那天晚上,宋壶深说她心软不会走的时候,她真的心都会颤。
说不清什么感觉,类似一种自责,仿佛自己作贱了他的信任。
因为她当初是准备会离开的。
从骨子里,潜意识里,她仍然是抗拒的。
抗拒感情,更抗拒汹涌的爱意,抗拒自己在他人身上寻找安全感。
后来,她渐渐明白过来,她抗拒不了的是他。
八年前他跟卢烟树一起出现那天,他给她脚上带小螃蟹那天,她不应该让他以后别找她的,而是应该问他为什么跟卢烟树一起来。
从始至终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他能不能跟自己在一起,而是他能不能只跟她在一起。
“你喜欢过她吗?”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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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凝顾和珍妮弗、吉姆一起玩飞行棋。
半小时后,宋壶深洗完澡出来,听见琴房传来贝多芬第八钢琴鸣奏曲《悲怆》。
推开门,刚开始的bangbang两声把他吓一跳。
充满悲怆情绪的极缓开头,逐渐转向快板,重板的引子充满了古希腊的悲剧气氛,雄辩的语调具有巨人的气概,不是儿女情长般的缠绵悱恻,而是身处决绝时对命运的悲怆激愤和不屈的坚定。
最后收音,凝顾坐在琴凳上,花了很长时间调整呼吸。
宋壶深靠在门边,她弹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凝顾挺直的背微微松懈,一回头就看见他站在那,眸光幽暗,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宋壶深莫名的,心虚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然后便见她嘴角下垂,一副“肝肠寸断”的神情,委屈巴巴的喊:“靓靓。”
接近一臂距离时,他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意味不明的、沉声“嗯”了一下。
这个人越来越没有当姐姐的样了。
宋壶深:“怎么了?刚刚吃饱了不是挺开心的吗?”
语气轻柔,宠溺得不行。
凝顾把脸贴着他的胸口,清晰的感受他的呼吸起伏,声音闷闷的,“靓靓,我飞行棋输给两个小孩诶。”
“”
感情刚刚谈了一首这么悲壮的曲子,只是因为玩飞行棋输了。
宋壶深手又收紧了些,“没事,我帮你按着贝多芬的棺材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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