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您为富凯服务,”达尔大尼央说。
“亲爱的朋友,这儿有区别,富凯先生不是柯尔培尔先生。”
“这是真的。”
达尔大尼央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过,”过了一会儿以后他又说,“为什么您要对我说柯尔培尔先生四个月以后将会成为大臣?”
“因为富凯先生不再会是大臣了,”阿拉密斯回答说。
“他将破产,对吗?”达尔大尼央说。
“彻底破产。”
“那么,为什么举行这样的游乐会呢?”火枪手说,他的声调和蔼自然,主教一时竟给蒙住了。“您怎么不劝阻他这样做呢?”
这段话的后半部分是说得多余的。阿拉密斯又怀疑起来。他说:
“这是为了满足国王的需要。”
“宁可破产?”
“是的,为国王破产。”
“奇怪的打算!”
“迫不得已。”
“亲爱的阿拉密斯,我可看不出非这样不可。”
“恰恰相反,您清楚地看到柯尔培尔先生日益增长的敌对情绪。”
“还有柯尔培尔促使国王不信任财政总监。”
“这是显而易见的。”
“还有反对富凯先生的阴谋。”
“大家都知道。”
“国王怎么可能站到反对一个不惜代价讨好他的人的一方去呢?”
“这是真的,”阿拉密斯慢吞吞地说,他不大相信对方的话,非常希望谈话涉及到题目的另一个方面去。
“蠢上加蠢,”达尔大尼央又说,“我不喜欢您干的这一切蠢事。”
“一些什么蠢事?”
“夜宴,舞会,音乐会,演戏,骑马比武,人工瀑布,烟火,彩灯,以及礼物等等,我向您承认,都非常精彩;可是光这些费用就够了吗?还得……”
“还得什么?”
“比方说,是不是还得把整座城堡整修装璜一新?”
“啊!是这样!我曾经对富凯先生说过,他回答我说,如果他有足够的钱,他将呈献给国王一个从屋顶的风向标到地下酒窖全都崭新的城堡,城堡里的一切也是崭新的,而且,国王一走以后,他就把所有一切全都烧掉,再也不给其他人使用。”
“这是纯粹的西班牙作风!”
“我也对他这样说的。他又说了一句:‘不论谁劝我节省,他就是我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