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最严重的障碍,”阿多斯回答。
“啊!”
“现在,请允许我们谦恭地请求陛下说明拒绝的原因。”
“原因?……居然问起我来了?”国王叫了起来。
“是请求,陛下。”
国王双手握拳抵在桌子上,强压着嗓音说:
“您忘了宫廷的礼节,德·拉费尔先生。在宫廷上人们是不会当面问国王的。”
“确实如此,陛下,但是如果人们不会当面问,人们也会背后猜测。”
“猜测!这是什么意思?”
“臣民的猜测几乎总是牵涉到国王的坦率……”
“先生!”
“和臣民的缺乏信任,”阿多斯勇敢地说。
“我看您是忘乎所以了,”国王说,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发起火来了。
“陛下,我本来相信可以在陛下这儿找到的,现在不得不到别处去寻找。我得不到您的答案,我不得不自已去想一个。”
国王立起来。
“伯爵先生,.他说,“我已经把我的全部空闲时间都给了您了。”
这是下逐客令。
“陛下,”伯爵回答,“我还没有时间把这越来要说的话说给您听,而且我难得见到您,因此我应该抓住机会。”
“您刚才提到猜测,您现在是想冒犯了。”
“啊!陛下,我,冒犯国王?决不会!我这一生都坚信,国王不仅仅是因为地位和权力,而且是因为心地的高尚和思想的高超,而比其余的人高。我决不会允许自己相信,我的国王,他跟我说一句话,却在这句话背后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想法。”
“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我再说明一下,”阿多斯冷静地说,“如果说陛下拒绝把德·拉瓦利埃尔小姐嫁给德·布拉热洛纳先生,那是因为有另外一个目的,而不是为了子爵的幸福和利益……”
“您看得很清楚,先生,您是在冒犯我。”
“如果说陛下要求子爵延期,仅仅是想让未婚夫远离德·拉瓦利埃尔小姐……”
“先生!先生!”
“这是因为我到处都听人这么说,陛下。到处都有人谈到陛下对德·拉瓦利埃尔小姐的爱情。”
国王为了克制住自己,几分钟来一直轻轻咬着手套,这时候一使劲把手套咬破了。
“让那些干涉我的事的人倒霉吧,”他大声嚷道,“我已经拿定主意:我要粉碎所有的障碍。”
“什么障碍?”阿多斯说。
国王就象一匹烈性子的马,嘴里的嚼子突然一转动,勒伤了它的上颚时那样,猛地停了下来。
“我爱德·拉瓦利埃尔小姐,”他突然用激怒的,同时又非常祟高的语气说。
“但是,”阿多斯打断他的话说,“这也不能成为陛下不让德·布拉热洛纳先生和德·拉瓦利埃尔小姐结婚的理由。这样的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