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据惯例他刚任命了一位耶稣会会长。”
“啊!这是惯例?”
“您会不知道?”
“请原谅,我心不在焉。”
“事实上您应该知道,您和那个方济各会修士关系是那么密切。”
“您是想说,跟那个耶稣会会长吗?”
“正是……我见到了西班牙国王。他想帮我的忙,可是帮不上。不过他还是把我和莱克推荐到弗朗德尔,让修会的基金给我一笔年金。”
“这个修会是耶稣会?”
“是的。我是说那个方济各会修士被派来看我。”
“很好。”
“为了使这个情况合乎修会章程的规定,我应该被认为是在为修会效劳……您知道有这个规定吗?”
“我不知道。”
德·石弗莱丝夫人闭上了嘴,望着阿拉密斯,但是天太黑了。
“嗯,这是规定,”她说下去。“因此我应该显得有用处。我提出为修会旅行,他们把我列在那些旅行会友之内。您也了解,这只是一个幌子,一个形式。”
“真妙。”
“就这样我领到了我的年金,数目不少。”
“我的天主,公爵夫人,您说的这些话简直就象是给了我一攮子。您,被迫去接受耶稣会的年金。”
“不,骑士,是西班牙的年金。”
“啊,除非昧了良心,公爵夫人,您一定会向我承认,这是一码子事。”
“不,不,完全不是一码子事。”
“可是您那笔可观的家产总还剩下……”
“还剩下当皮埃尔。别的没有了。”
“那也很不错了。”
“是的,但是当皮埃尔已经负债累累,当皮埃尔已经抵押出去,当皮埃尔象它的业主一样有点破产了。”
“王太后漠不关心地坐视这一切吗?”阿拉密斯说,他的好奇的眼光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是的,她把什么都忘了。”
“好象,公爵夫人,您曾经试图重新获得她的恩宠?”
“是的,但是叫人莫名其妙的,您看,是这个年轻国王继承了他亲爱的父亲对我的那种反感。啊!您也会对我说,我成了人们憎恨的那种女人,我不再是人们爱的那种女人了。”
“亲爱的公爵夫人,我求您,让我们赶快谈到促使您上这儿来的事吧,因为我相信我们可以相互帮助。”
“我也是这么想的。因此我到枫丹白露有两个目的。首先我是被您认识的那个方济各会修士召去的……顺便问一下,您怎么认识他的?因为我已经把我的经历讲给您听,您还没有把您的经历讲给我听。”
“我认识他很简单,公爵夫人。我和他一起在巴马学神学;我们成了朋友,时而因为事务,时而因为旅行,时而因为战争,我们经常分隔在两地。”
“您知道他是耶稣会的会长?”
“我猜到了”
“但是,奇怪的是您怎么这么巧也会来到旅行会友碰头的这家旅店?”
“啊!”阿拉密斯平静地说,“这纯粹是碰巧。我呢,我是为了晋见国王的事上枫丹白露找富凯先生。我路过,没有人认识我,我在路上看到这个临终的人,我认出他来了。其余的您也都知道,他在我怀里断的气。”
“是的,但是他在天上和人间留给您这么大的一个权力,使您可以用他的名义发布一些至高无上的命令。”
“他确实托付我办几件事。”
“与我有关的吗?”
“我已经对您说过,一笔一万两千利弗尔的钱要付。我相信我已经签了字,那是领这笔钱少不了的。您没有领吗?”
“领了,领了。啊!我亲爱的主教,您发布这些命令时,有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