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他叫回来。今天早上,我好象看见过这个人,在跟柯尔培尔先生手下的一个人商量什么重要事情。”
“在哪儿商量?”
“在马厩对面。”
“得啦!我手下的人全都跟这个学究手下的人势不两立。”
“我跟您说,我看见过他!他刚才进来时,我一下子没有认出来,不过我一看见他那张脸,就感到不舒服。”
“为什么他在这儿的时候,您不说?”
“因为我也不过是刚刚才清楚地记起来的。”
“啊!啊!您这下子把我吓得够呛,”富凯说。
他拉铃。
“但愿时间还来得及,”阿拉密斯说。
富凯又拉了一次铃。
那个随身男仆进来了。
“托比!”富凯说,“叫托比来一趟。”
随身男仆把门又关上。
“您授予我全权,是不是?”
“毫无保留。”
“我可以使用一切方法来弄清楚真实情况吗?”
“可以使用一切方法。”
“甚至威吓吗?”
“我让您代替我做总检察长。”
等了十分钟,但是不见人来。
富凯不耐烦了,他又一次拉铃。
“托比!”他大声嚷道
“可是,老爷,”男仆说,“正在找他。”
“他不可能走远,我没有派他去干任何事。”
“我去看看,老爷。”
这个随身男仆又把门关上了
阿拉密斯在这段时间里,一直不耐烦地,但是默默无言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又等了十分钟。
富凯使劲地拉铃,声音响得可以把公墓里的死人吵醒。
随身男仆回来,他哆嗦得很厉害,一看就知道带来了坏消息。
“老爷弄错了,”他甚至在富凯问他以前就先开口说,“老爷大概派托比去办一件事,因为他曾经到马厩去挑了那匹跑得最快的马,亲自给它装上了鞍子。”
“后来呢?”
“他走了。”
“走了?……”富凯叫起来。“赶快派人去追,把他追回来!”
“好啦!好啦!”阿拉密斯抓住他的手说,“冷静点,现在祸已经闯下了。”
“祸已经闯下了?”
“当然,我可以肯定。现在,别打草惊蛇。让我们估计估计这一来会有什么后果,如果可能的话,让我们想办法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