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面以后,就相互祝贺遇到了这么好的运气,马尼康利用这个机会问他的朋友,他口袋里有没有剩下几个埃居。
马利科尔纳听到这个问题毫不奇怪,也许他就是在等着他这样问呢。他回答说,任何只从里面取,不往里面放的口袋就象一口井一样,在隆冬季节还能供水的井,到了夏天终于被园丁汲干了,而他的口袭,当然也是有一定深度的,在收藏丰富的时候到里面去掏掏是很愉快的,可是不幸的是,掏的次数太多,袋里就干涸了。
听了这些话马尼康一面沉思一面说:
“说得有道理。”
“那么问题就在于要往口袋里装,”马利科尔纳又说了一句。
“那当然罗,但怎么装呢?”
“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了,亲爱的马尼康先生。”
“好!您说。”
“只要在王太弟那儿有一个职务,口袋就满了。”
“这个职务,您有了?”
“也就是说,我已经有了头街。”
“怎么样呢?”
“可是只有头衔,没有职务,等于只有钱袋没有钱。”
“说得有道理,”马尼康又这样回答了一句。
“那么我们去追求职务,”有头衔的人坚持说。
“亲爱的,最亲爱的,”马尼康叹息着说,“在王太弟那儿弄到一个职务,对我们这样处境的人来说,是非常困难的。”
“哦!哦!”
“当然罗,眼下对王太弟我们什么要求也不能提。”
“为什么?”
“因为我们跟他关系很疏远。”
“真是荒唐,”马利科尔纳直截了当地说。
“呵!如果我们去奉承王太弟夫人,”马尼康说,“坦率地说,能不能讨王太弟喜欢?”
“对,是这样,如果我们去奉承王太弟夫人,而且奉承得很巧妙的话,我们想必会得到王太弟的喜欢的。”
“嗯!”
“不然我们就是傻瓜蛋!马尼康先生,您是一个很有手腕的人,您赶快让德·吉什先生和亲王殿下重归于好吧。”
“喂,圣埃尼昂先生对您,对您说了些什么,马利科尔纳?”
“对我?什么也没有对我说,他问了我些问题,就是这些。”
“那么,他对我没有那么谨慎。”
“他告诉了您,您?……”
“他说国王爱上了德·拉瓦利埃尔小姐,爱得发疯。”
“我们知道这件事,真的!”马利科尔纳讥讽地说道,“而且每个人都毫不忌讳地大声地在说,讲得大家都知道。可是,现在,我请您照我劝您的去做,去跟吉什先生谈谈,设法让他同意到王太弟那儿去想个办法。见鬼!他就是替亲王殿下做这些事的。”
“可是必须去看德·吉什。”
“我觉得这似乎没有多大的困难。您就照我要见您时所做的那样去做好了;您等他,您知道他生来喜欢散步。”
“是的,可是他在哪儿散步呢?”
“问得真有意思,真是的!他爱着王太弟夫人,是吗?”
“大家是这么说的。”
“那么,他就在王太弟夫人住处附近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