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恶名声和在朝人缘,有绝对关系。
可他竟然为了她,去向人讨教这种事,她的心暖暖甜甜的,像刚热过的糖浆,散发出诱人味道。
“真可惜。”绘夏笑得贼头贼脑。
“可惜什么?”他拧起眉头,试着理解她的“贼”。
“可惜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店里,不然我一定要亲你。”她凑近他耳边低语。
才说完,他马上托起她的腰,丢出一锭金子,问老板有没有后堂可以借一下?
老板指了指方向,他很快把绘夏带进去,吻了个天昏地暗,他的唇舌缠蜷着她的,她的檀口如同最香醇的蜂蜜,甜腻而柔软地教人沉沦。
他们再回到前厅的时候,气息仍然紊乱到不行,而绘夏滚烫耳根上的一点红扔未褪去。
宇文骥要老板把所有的项链全部拿出来挑选,看在那锭金子份上,谁不晓得他是肥羊,自然是开开心心的把贵的、好的、稀有的全端上桌。
他挑出一块紫玉,在绘夏身上比划时,发现她脖子上带着一条银链子,只不过她不像其他女人那般张扬,把坠子露在衣服外头。
想也不想,他拉起银链,翡翠顺势被他抽到手中,当他发现翡翠上的那对鸳鸯时,眼神转为冷肃,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哗然一声崩散了一地。
看见他的表情,绘夏心口怦然,猛地拉回坠子,紧紧握着,越握越紧。
那是他的,是父亲给母亲的定情物,娘亲手为他戴在脖子上时,笑着说,“这个啊,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将来你要记得把它戴在媳妇身上。”
为了取信李温恪,他忍痛将它送给若予,后来若予为救他而死,他相信,娘是愿意承认若予是媳妇的,于是他将它放入棺木中,陪若予一起走。
“那个,你从何处得来?”
“这是我的,是亲人留给我的东西。”她慌慌张张的把翡翠藏进衣服里,双手紧压在胸口。
是吗?怎会有那么相似之物?是了,他的翡翠后面刻有父母亲的名字,只要再看清楚,就会知道那是她的或他的。
“再借我看仔细。”他伸手。
“不要,你会抢我的。”她退两步,脱口道。
怎能给他看仔细,再看下去就露馅了,她和他一样清楚,翡翠后面有什么。
“我会缺一块翠玉?”宇文骥眯紧眼。
“谁知道,你的表情很可怕。”她同他僵持着,说什么都不交出来。
“我哪里可怕?”他被她的紧绷弄得无可奈何。
“你的脸上分明写着掠夺。”绘夏压着胸口的手迟迟不放下,偏过身子,噘嘴道:“这坠子肯定价值连城,才会勾得堂堂相爷要抢夺民女。”
宇文骥失笑。什么价值连城?没见识的丫头!不过是一块普通翠玉。“我只要借你的翡翠一看,拿来。”他伸手。
“相爷真要抢劫民女?”她背过他,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
“你以为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相爷好歹要顾虑名声。”她指指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
“我会在乎名声?”真不好意思,她提的恰恰好是他最不在乎的一部分。
也对啦,被人传成妖魔鬼怪他都无所谓了,他怎么会介意区区名声!只见她在脑袋里企图翻出某个话题,转移他对翡翠的注意力时,救星出现了。
赵铎笑容可掬地站在店门口,冲着她笑。
“皇……”
“别。”他用扇子阻止绘夏。“叫我赵公子就行。”
“是,赵公子好。”松了口气,来得正是时候!她忙不迭地走到他身后。
这个举动让宇文骥不快,他大步一跨,走到赵铎身旁,手一抽一拉,把绘夏带回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