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她杀掉的背叛她的闺蜜。
现在这个痛苦深陷泥沼挣扎不出的宋湲。
她的心里就像是有两股绳,狠狠拉扯着她,一面让她往东,通向光明,一面让她往西,通向黑暗。
从她画的画作完全看得出来,所有的作品充斥着阴暗、压抑和极致的狰狞,这是一种精神病。
宋湲笑着笑着不笑了,抬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门就开了,进来了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很粗壮很结实。
两个人进来之后,目光落在江北泽身上,个个眼底迸发出幽深索取的光亮。
“啧啧,我特地给你找来的,你不是好这口吗?”宋湲靠在墙上,把玩着手指甲。
她的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她的半张脸。
江北泽注视着她,面无表情,“现在的你已经践踏了别人的爱情,也践踏了你自己的爱情,你根本就不配去爱一个人。”
“闭嘴!”
宋湲恼羞成怒。
“我爱不爱一个人,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对我说教!……行啊,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说着,从兜里掏出两把枪,丢到了江北泽面前。
一模一样的两把枪,纯金的色泽,从外形上辨不出任何不同。
宋湲:“这两把枪,一把是空枪,一把是真枪,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顿了顿。
“你选择一把枪对着我,你要能杀了我,我认栽,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要杀不了我,我就杀了你,然后杀了宋南墓。”
时间都静止了。
在场的两个大汉额头冒起了冷汗,他们只是拿钱来办事的,完全想不到雇主竟然是这么一个极端的女人,现在毁约貌似来不及了。
江北泽的额角也渗出了汗珠。
他不是害怕惶恐,他只是觉得恐怖,这个女人恐怖。
“赶紧的啊,我没跟你开玩笑!”
宋湲蓦地又吆喝了一嗓子,江北泽不为所动。
宋湲不耐烦了,抓起墙上的一幅画,狠狠地丢到了江北泽面前。
“我就给你一分钟,我口袋里还有一把枪,你要是不动弹,我就去隔壁杀了宋南墓,他被我下了药,现在动弹不得。”
“你不是说爱他吗,杀了他,你和谁在一起呢?”江北泽冷静道,尽管破碎的画作,玻璃渣已经划伤了他的鞋背。
“我不知道!今天必须有人死,死一个也是死,两个也是死,必须有人死就对了!”
“……”
说她是精神分裂也不足为过,江北泽第一次埋怨起宋毅凯来,这是什么哥哥啊,怎么给宋南墓介绍这么一个结婚对象呢。
好在两个人没有结婚,要是真结了婚,宋南墓睡着觉,第二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快点!你不行动,你和宋南墓都得死!”宋湲又扯了一嗓子。
江北泽慢吞吞弯下腰去。
左边……
还是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