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光腿长脚长,又没心没肺,让她足足追了两条街才追到。
“哎……”气喘吁吁拽住他的衣服,冷楚月没劲了,弯腰喘着气。
“你、你急着去投胎啊?”
“怎么是你?好巧。”
不巧。
一点都不巧。
冷楚月心里这么想。
上一次活动会是巧,这一次追了两条街,一点都不巧。
“这个给你——”
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她赶忙转身走了。
今天旧金山的风有点大有点凉。
可,一点不妨碍她少女怀春的心情。
这种初恋般激动、小鹿乱撞的心情,好久没有过了。
……
冷楚月第三次看见贺淮光,还是在那家咖啡厅。
她足足等了一个星期,快要丧失信心之际这才等到他再次出现,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贺淮光抬头的那一刹那,明显一怔,“是你啊,好巧……”
“巧你个头啊!”
“啊?”
“额……我是说,真巧,巧的不得了,对了,上次给你的纸条你看了吗?”
“嗯,那句诗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
他竟然问她什么意思?
冷楚月很无语:“月色冷楚城,淮光透霜空,这么有名的诗句你没听过吗!”
“我语文不是很好!”贺淮光挠着脖子不好意思笑了。
“就算没听过,那你没看里面有你的名字吗?”
“嗯嗯这个我看到了,所以呢?”
“所以……我叫冷楚月啊,冷是月色冷楚城的冷,楚是月色冷楚城的楚,月是月色冷楚城的月!”
“哦。”
贺淮光第一次听人这么介绍自己,觉得挺好玩挺逗的。
可能是因为身处异国他乡,遇到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又都是泞城人,所以格外亲切,一来二去贺淮光便同冷楚月成了朋友。
……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
冷楚月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留学接近尾声。
这一年里,不是没有人同她告白过,形形色色的都有,但没有一个人是贺淮光。
她也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亦或是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