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景瓷接到了历靳言的电话。
历靳言实在是被他的妹妹蠢哭了。
她都想不明白,她和封央只有利用,能成吗?
如果,他历靳言娶了景瓷,然后第二天,封央就敢娶了音音。
然后,他们兄妹就等着一起被戴绿帽子吧。
现在,她在做什么愚蠢的事情。
而且她真的以为,她做的那点儿事情景瓷会不知道吗?
祝福?
景瓷那样的性子,和景老爷子那样深的感情,没有拿把菜刀将她剖成两半就不错了。
历靳言的心里十分担忧,不过这件事情唯一的进展就是,景瓷大概是恨上了封央了。
一个女人心里有爱,没有触及到她的底限时,她的爱还在。
但是如果,一旦触及到了她的底限,那么,再多的爱,也抵不过恨了。
景瓷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她之所以还留着音音,怕也是想利用他们兄妹呢。
历靳言苦笑:“景瓷,想怎么样,要怎么样才能放过音音,你说出来!”
他是一个商人,仍是觉得任何的事情,都是可以补偿的。
此时,已经是夜晚九点。
景瓷没有下班,她站在落地窗前,办公室里昏昏暗暗的。
她的声音很轻:“靳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就不明白呢!”
“景瓷!”他的声音沉了些,“音音是过份了,但是这个绝非是她的本意!”
“我替她道歉,不够的话,你说出来,我会补偿你!”他的声音里有些疲惫。
他那个蠢妹妹今天打电话过来,兴高采烈地和他说,景瓷和她讲,说是喜欢他。
喜欢他?
就是喜欢到几天没有消息电话也不接。
分明就是心里有气。
分明就是牵怒的。
但是她不说出来,她还是给他一分希望。
而他,最可悲的就是,他仍是抱着这一丝希望不肯松手。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贱。
明明知道她心里没有他,明明知道喜欢她的代价可能是万劫不复。
景瓷不知道,以前的她,可能像是一抹月光,想让人去捕捉。
但是她现在,像是一朵艳丽的罂粟,他明明知道有毒,还是忍不住上去采。
“大可不必了!”景瓷的声音很轻:“各有天命,算不到这些的!”
历靳言有些火大。但是却是无从发起。
她轻飘飘地挡了回来,反而是他不知所措了。
挂上电话后,他的脸沉了下来。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放手。
这样,也许音音不会越陷越深。
但是,他做不到。
景瓷几乎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有机会得到她,就看他合不合作,就看他将不将他的宝贝妹妹奉献出来。
对于她,他几乎也是生气的,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