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冥冥之中,又都连在了一起,像遵循着什么轨道在运行,如同宇宙中的行星……
抚一下额头,她叹笑一声,“那也就是了,难怪你信他。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彭欣会不知情?”
萧乾摇了摇头,淡淡说:“彭欣的师父并未告之于她。实际上,此事记载于一本手扎,便是她的师父,也未必知情啊?”
“也是!”
这么说来,为什么萧运长之前不告诉萧乾这件事,也可以解释得通了。
因为宋彻在阴山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惊天的秘密,是萧氏最大的秘辛。
如果萧运长莫名其妙把蛊之事说出来,而且还要让本来父子关系就薄弱的儿子信任他,实在太难了。至少在当初的萧乾来说,很不容易相信这样玄幻的事。除非萧运长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包括宋彻、包括那顺,包括阴山那个与北勐有关的计划。也就是说,萧运长确实最后迫于无奈了,才在最后一刻告诉了萧乾这件事。一来留给萧乾一个翻盘的机会,一来为他解去蛊的苦恼。
“六郎——”
听完这些,墨九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你说,云蛊和雨蛊,真的全在我的身上吗?我为什么感觉那个梦……很玄妙,就像我们以前有蛊感应时一样?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经历了一个什么特殊的契机,云蛊又跑回你体内去了?你也说了,他是至阳之物,你乃至阳之体。在别无选择的时候,它或许会选择暂时‘居住’在我的身体里,一旦有更好的地方可以让它过得更舒适,又没有什么阻碍的情况下,它肯定也希望居住得好一点不是?”
这个分析,有点房子理论。
可萧乾听完,面色却突地一变。
墨九没有看清楚,一晃而过的诧异感,让她觉得他似乎察觉了什么。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萧乾拧着眉头,淡淡回答:“巫蛊之事,本就玄妙,一时也参详不透。不如阿九此次回到兴隆山,见到彭欣时,再仔细询问?”
是啊!
两个人都不懂,只能问专业人士了。
嗯一声,墨九瘪瘪嘴巴,“这样也好。”
……
久悬于心的事情,解决了,萧六郎又陪在身边,这天晚上墨九过得很愉快,睡得也很安心。从吃饭开始,就寸步不离萧乾左右,像一个极会撒娇的孩子,一直笑声不断,惹得萧乾也陪笑了好几场。
棱台坊中,夜幕渐渐低沉,却没有半丝将要出征的紧张感。
怀着孩子,睡在自己男人的身边,墨九突然觉得无比满足。当灯火熄灭,屋子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时,她窝在萧乾的怀里,手指轻轻抚着他的面颊,看着黑黝黝的帐顶,轻笑着问他。
“六郎,如果我眼睛一直不好了,怎么办?”
“那敢情好,再没有人看得上你了。”
“……你要不要这么可恶?!”墨九转一下身子,侧过去揪他的肉,听他配合的“嘶嘶”吃痛,又得意地哼了哼,“收拾不了你?!知道痛了吧?看你还敢不敢了。”
“娘子饶命!再不敢了——”
“不敢才有鬼了!”墨九松开手,缠上去裹住他的脖子,想了想,冷不丁又去揪他,“不对啊,我说怎么我的眼睛怎么治了这么久都不好呢。说!是不是你故意的?你就不愿意我好起来,就不愿意有人喜欢我,对不对?”
“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啊!”萧乾像悟了什么似的,把她的手拿过来,握在掌中,轻轻的摩挲着,声音带了一丝笑意,“不仅不把你眼睛治好,还应该把你叠巴叠巴,放在衣兜里,这样不论走到哪里,你就能在我身边,没有人可以抢走了。”
噗一声,墨九失笑不已。
“那我被你叠巴叠巴了,咱们的孩儿怎么办?还生不生了?”
“生啊!”萧乾说得很严肃,就好像真的一样,“白日我在外面忙碌,就把你叠在衣兜里,等夜晚回来,再把你放出来养着胎,睡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