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胤轻轻点头,表示赞许,&ldo;多注意适当活动活动。&rdo;
臻霓看住他双眸,&ldo;今天谢谢你啊。&rdo;
他唇角弯起弧度,&ldo;没事。&rdo;
……
汤胤的车影消失在路口有一阵了,臻霓还站在原地不动。等她打开家门时,丹麦合唱团的演出门票也买好了。
臻霓盯着手机屏幕上支付成功的提示,轻叩指尖,一下又一下。
她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遇到汤胤,想知道他现在的生活,过得好不好,这些都属于关心的范畴,她是明确知道的。
可联系方式也记了,饭也吃了,知道他现在的生活优渥且自由,他从事着他热爱的航天事业,不是已经够了吗?在这之后呢,她还想怎样?
为什么还要买和他同一场的音乐会,步步接近他?
且,还是以一个&ldo;陌生人&rdo;的身份。
臻霓放下手机,走到镜子前扎头发准备洗澡。不知觉地,她抬起手,抚上右脸的那颗泪痣。
&ldo;要不是这颗痣,都不敢相信是你。&rdo;那场下午茶中,她的高中同学如是说。
这句话,她不是第一次听。母亲迷信,说这痣长得煞气,留着败运,要带她去医院做掉,她不想去,好在高考成绩不错,母亲才同意留下。
有人说,有了这痣,她还长得挺像钟欣潼;也有人说,她就是照着钟欣潼整了容。
她不想做掉,倒也不是因为想留着。
她只是觉得,命运不过是loser的借口。
臻霓盯着自己看了好一阵。从外表上,她是脱胎换骨了,可从骨子里,到底没有。
她是青碧人,她是青碧中学的毕业生,她是他……曾经的学生。
她还不能让汤胤知道她是谁。或者说,汤胤更不愿知道她是谁。
……
纪臻霓接到俞然电话,他说他在附近办事,让臻霓给他煮个宵夜。
俞然跟个大老爷似的,进门鞋也不脱,手也不洗就在饭桌旁坐下。臻霓也坐下来,想起上次的案子,她问他:&ldo;上次的案子有结果了吗?&rdo;
&ldo;哪个案子?&rdo;
&ldo;你不是走访了一个人,那个爱新觉罗。&rdo;
&ldo;哦那个,&rdo;俞然吸进一大口面条,才说,&ldo;那个嫌疑人排除了。&rdo;
臻霓点点头。俞然注意到边上的一张卡片,抄过来一看,戏言:&ldo;哟,你什么时候还听起了音乐会?&rdo;
&ldo;那个啊,&rdo;臻霓犹豫了瞬,&ldo;我是跟着别人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