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被人挑挑拣拣还有人买回去,大筒骨压根儿没人搭理。
现在有人要买,他们自然高兴。
八分钱一根,在袁小圆看来便宜的要死,但是在很多人看来袁小圆这行为简直就是败家子,有这些钱咋不攒着,八毛钱就能买一斤肉了呢。
等到袁满仓的身体养好了,袁小圆又带着袁满仓亲自去了人事处办退休手续。
袁满仓是常来资格最老,技术最高的老工人之一,知道他要退休,从车间主任到孙厂长都来探望慰问了一番,工会还特意给袁满仓组织了一个小型的欢送会,给他颁发了一张奖状,算是对他这辈子对厂里贡献的一个交代。
袁小圆看到袁满仓接过奖状的时候,都开始抹泪了。
孙厂长拍着袁满仓的肩膀道:“老伙计,你虽然退休了,但是还是咱们厂的人啊,遇到难事我们还得找你帮忙呐。”
袁满仓拍着胸脯答应道:“不用您说,只要我还活着,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厂里的!”
可以说袁满仓老同志的退休可谓是风光无比,厂里好些老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对于他们来说,工龄长,技术好,一个月工资好几十,还真不怎么缺钱,就是想要个面子,尤其是在一群老伙计中间。
本来袁满仓现在要退休,还有几个在背后说三道四,幸灾乐祸呢,但是没想到人家的退休是这个退休法,这谁不想要啊。
当下就有好几个老工人在心里琢磨开了,要是自己退休,能有这个风光和体面不?
这场欢送会的余韵可谓是深长,以至于袁满仓同志虽然骤然退休了,却依然精神抖擞,并且一天比一天嘚瑟。
就算是在家里也穿的板板正正,甚至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在屋里踱来踱去。
就这么地,大概过了一个星期,白慧芝终于是忍不了他了。
“老瘪犊子,你别给我整天猪鼻子里插大葱你装相你!”白慧芝拿起摘好的青菜往他身上砸去,“你嘚瑟一两天行了呗,还没完没了了,你瞅你那人模狗样的,装给谁看啊?赶紧给我脱了洗菜去!”
袁满仓同志一皱眉,“嘿,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装相了,我作为厂里的老同志,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慧芝端起水盆来豁了一脸一身。
把在炕上玩的晓雷都惊呆了,傻傻的看着爷爷奶奶。
这一盆水,又让袁满仓同志认清了自己的家庭弟位,鸟悄的把衣服换了,穿着带补丁的二道背心,松松垮垮的粗布裤子,端着菜出去洗菜去了。
看着晓雷不解的神情,白慧芝摸了摸她的小脸,道:“没事,你爷爷他脑子有点热,奶奶我啊给他降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