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们就不至于等见面才知道,林墨交的男朋友是白软了。
“可是三哥,这不是你的问题。”李珩反驳他,“……刚开始的时候,他和墨墨只是网友,网友之间不互通姓名很正常。”
“他和墨墨交往,追求墨墨,约墨墨见面,也可以用保留惊喜感和神秘感当借口,不告诉墨墨自己的名字啊。”
甚至和林墨聊天的账号,也可能不是本人的,或者是随手注册的小号。
隔着网络,谢笃之又要怎么查呢?
谢笃之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他清楚这确实是自己的问题,他对“无关”的事情始终缺乏关注。
所以,就算之前少年过来,和自己提起有关舍友的感情问题,他就算发现了一些端倪,也没有真正放在心上,更不要说特地去调查。
“三哥,要是你觉得这是你的问题,那我肯定是问题最大的那个。”
李珩相当干脆地放下了汉堡,神色坦然,“毕竟墨墨和我是舍友,如果他不是我的舍友,白软就不会接近他了。”
那林墨也不会受到任何潜在可能的伤害。
问题是,事情不可以这样算的,这本身就是种很强盗的逻辑。
“……”谢笃之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干脆不做声,重新站起来,去给他倒了杯牛奶,“吃完,我们再谈短信的问题。”
李珩忍不住撇了下嘴,有点想半点面子都不给地吐槽他,仔细想之后,又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了。
现在应该是说正事的时候。
他把汉堡,还有抹了加量番茄酱的薯饼、烤肠都吃完了。
谢笃之才开口。
“当做没看见就行了。”青年这样说,“他就算会……”
青年顿了顿,突然发现自己的结论不够准确,缺乏事实作为依据支撑。
他只能判断白软对林墨使用了一些pick-upartist技巧,却不能确定作为溺水的人,白软这根浮木对林墨的重要性到了怎样的地步。
因为pick-upartist产生轻生想法,放弃生命的人不在少数,就算在理智尚存的时候挣脱了这一陷阱,后续也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康复,回到从前的状态。
“三哥?”李珩从他的沉默里读出了什么,本能感到不安。
谢笃之尽可能简短,清晰地想他说明了pick-upartist的一些特征。
“我不确定,白软突然提到分手,并在分手的同时对林墨说一些性质很恶劣的言语,会不会导致他产生轻生的想法。”
李珩原本想说,根据林墨描述,白软其实并没有打压他的人格,但一想到林墨说过感觉他是光,自己是为了他而存在,又沉默下来。
白软或许没有进行谢笃之描述的那种打压,但他的确实让林墨否定了自己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