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龄道:
“束会主在壁上所留遗言,曾说:遭仇人围攻,身中‘天毒指’,这围攻两宇,就值得
推敲,因为既是围攻,必有多人参与攻击,而束会主在被人围攻之际,才中了‘天毒指’,
这就是说参与围攻的人中,也有侯延炳,但未必是侯延炳率人围攻。”
他说到这里,目光朝大家环视了一眼,补充说道:
“因为侯延炳开府石城,只不过是近年之事,二十年前,侯延炳根本还未成气候,即以
方才会主述说破天毒府的经过,天毒府除了侯延炳和赛纯阳毕道全、总管灰背狼诸秋松等寥
寥数人,别无出奇高手,若是光凭这些人,在二十年前,也绝非束会主的敌手,因此兄弟觉
得此中必然另有主谋之人。”
王玉峰手拂黑须,双目精光四射,洪声道:
“李兄是说云中君了?”
李延龄道:
“兄弟也只是推想罢了,因为天毒府虽有三个关口,但破的太容易了,使人不无可疑,
如果天毒府后面确有主谋之人,他让你们破去天毒府,正好使人发生错觉,以为倡乱作恶的
天毒府已经破去,少林、武当两件事,也已随着结束,大家不会再注意他了,他可以有充裕
时间,再作布署。”
孟叔明搔着秃顶,说道:
“依李兄之见,围攻束会主的,可能就是云中君了,他怎会和束会主结仇的呢?”
李延龄道:
“据兄弟推想,他可能遇上过束会主,也可能和束会主较过手,而且败在束会主的手下,
因此纠众寻仇……”
他话声未落,王玉峰“砰”的一掌,洪声道:
“走,咱们随会主一起找上云中山去,束会主真要是他主谋围攻的,咱们拚着这条老命,
也要把他心肝挖出来,奠祭束会主在天之灵。”
李延龄微微一笑道:
“王兄几十年老江湖了,火爆脾气,当真一点未改,兄弟只是就事推测,是不是如此,
还言之过早,再说云中山是不是有云中君?云中君是不是天毒府幕后主持人,都很难说,咱
们岂能鲁莽从事?”
王玉峰紫脸微红,说道:
“那么依李兄之见呢?”
李延龄道:
“目前咱们还不知万里飞云侯耀堂暗示会主:‘如有疑问,可去云中’,到底是什么事?
会主前去云中,也不知要找什么人?兄弟觉得此事只可暗中查访,不可惊动对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