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他回答,也知道是他,只是就想听面前的人亲口承认,他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慕景琛什么也未说,伸手就拽着满是怒气的人儿拥到了怀里,头埋进她脖颈,利落的黑色短发扫的她下颌骨微痒。
阮嫆下意识的挣扎了下,环在她腰上的手却收的更紧,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阮嫆终于发觉他的反常,不由皱眉,质问他的事先放到了一边,放轻声音问,“怎么了?”
冗长的安静后,清冷的声音从她脖颈处才闷闷的传来,“能先不说这个事吗?”
男人声音很淡,隐忍又克制,若不仔细听,很难听出语气里隐藏的一丝脆弱。
阮嫆微怔,不知道慕景琛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好像也什么都没说吧?
这可怜巴巴的语气,听着反倒像她说了什么重话,显得她在欺负人似的。
将准备好的一大堆质问加斥责的说辞,不由自主的都压了下去,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了去。
语带关切的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沉默了一下,揽紧了纤细的腰,将头埋的更深,温热的呼吸烘着她脖颈,声音清润干净,轻嗯了声,“不舒服。”
秀眉拢起,推了推他,欲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可埋在脖颈的人纹丝不动,有些无奈,“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阮嫆:“……”
她还心里不舒服呢。
阮嫆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强硬的推开依靠在她身上的男人,也不再惯着,决心把今天事要好好说道说道。
直接了当的问,“慕景琛,你有没有一点契约精神,说好的不公开我们的关系,今天为什么这么做……”
话还没说完,原本带了质问的声音转了弯,惊诧的道,“脸怎么了?”
只见原本好好的一张俊脸,眉骨处破了个口子,再往边一点点就要伤到眼睛,唇角青紫,高挺的鼻梁上还贴了一小块创可贴,可见已处理过伤口,但仍看得人触目惊心,下手之狠,险些破相。
避开她的手,狭长的眸低垂,浓密欣长的睫毛遮去了眸中的思绪,清冷的声音冷而淡的说,“没什么。”
“慕景琛。”她低声无奈的道,她又不是瞎。
阮嫆见问慕景琛也问不出什么,转而问正襟危坐专注开车的路骁,“发生什么事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