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继续替她,一喝就是三杯。
她终于玩不下去了,选择退出。
宋律师给她回了消息。
是她几小时前问的,有关于以她的名义收取对方钱财这件事,告赢的几率有多大。
宋律师给她发了语音。
三条,每条几乎都是六十秒。
温苧声音放小贴近耳边,认真听他说完。
宋律师说大概率会赢,但不建议这么做。
他最是清楚温苧的家庭情况。
大学前都是靠叔叔家的拉扯生活,说不欠他们是假。
虽然后来温苧将那些年用掉的生活费全数还回去,可她始终还不了人情债。
都是亲戚,还是不要撕破脸。
温苧早就不把他们当亲戚了,他们对她甚至不如外人。
父母意外去世,她被叔叔一家收养,却被当做克死父母的灾星。
婶婶嫌弃家里无端多了开销,从未给过她好脸,叔叔又是个妻管严,在家里毫无发言权。
就连小她好几岁的温狄都学会欺负她。
一家人,如此讨厌她,却在别人提议把她丢掉时严词拒绝。
温苧那时还不懂他们什么想法,或许只是怕外人说闲话,觉得他们冷漠无情。
直到成年那天,宋律师找到她。
原来,父母有大笔遗产留给她,只是要等到她成年后才可以自由支配。
温苧不知道,婶婶却清楚。
在她拿到那张数额巨大的存折时,他们便开始跟她计算这些年在她身上的付出。
除了必要的学费,六年,吃穿用度不过五万。
帐没算错,婶婶却不乐意。
死不承认只在她身上花了这些钱,最终要求律师在合同上打下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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