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某种程度上说,我地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来的其他事情,就要看你们自己地了。毕竟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是呀。是呀。”张学良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安德烈,我替东北军几十万将士感谢你。感谢你让他们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
“不要感谢我,感谢他们自己吧,那是他们应得的。”我摇头道。
“什么时候走?我去给你送行。”张学良道。
“不用了。你好好做你地少帅。我大概这个星期就回去了。”我看着他,心情复杂。
“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我沉声对张学良道。
“说吧。”张学良看着我笑了起来。
“你是个单纯的人。真的,和其他人相比,比如和那位蒋主席相比,你实在是太嫩了。我要告诉你地是,以后的日子里面,不要意气用事,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你的依靠是东北的土地,是东北军,和东北军分开的那一天,就是你失去自由沦为阶下囚的那一天。这句话,我希望你能够记住。”看着张学良,我有千言万语,最后却根本说不出来。
“我记住了。”张学良点了点头。
“还有,不管什么时候,如果在国内呆不下去了。就去美国找我,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我笑了起来。
“知道了。谁让我们是兄弟呢。”张学良破涕为笑,搂住了我的肩膀。
我们俩抬头看着星空。一边看,一边笑了起来。
“大哥。你知道吗,我的记忆里,小的时候,我也这么看过星星。有二哥鲍吉,也有大哥卡尔,但是现在,我根本记不清卡尔的面孔了,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我轻声说道。
张学良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搂住我地肩膀。使劲拍了拍。
“安德烈。现在,你不是有大哥了嘛。”他的话。让我落下泪来。
11月7日。首映式的第二天。
我起得很晚,最后是被璇子的笑声吵醒的。
“哥,你赶紧起来,赶紧起来!”璇子跑到我的房间里面站在我的床前。
“小姐,你总得让我起床吧。”我揉了揉蓬松的眼睛然后指了指被子。
“起床呀。”璇子忽闪着大眼睛。
“璇子,我可是什么都没穿呢。”我笑道。
璇子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已经十二三岁了,不是小女孩了。
“哥真坏!”她白了我一眼,把我地衣服拿过来放在床上,然后跑出去了。
穿好衣服,洗漱一番,然后走到客厅里面,就看见一帮人都在那里。
张石川、郑正秋、费穆、蔡楚生等等,每个人脸上都是微笑。
“怎么了这是?”我问道。
“老板,你看看报纸吧。”费穆把一叠报纸放在了我的跟前。
“报纸有什么好看的。”我坐下来,璇子给我倒了一杯茶。
“老大!报纸上可全部都是关于咱们电影的首映式地评论,现在外面整个中国都要沸腾了。”伯格的一句话,让我打了个激灵,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赶紧拿起报纸,果然上面铺天盖地全是关于《最后一个东北军》地报道。
确切地说,这些报道、评论,和美国对于电影的报道、评论很不一样。
或许因为文化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