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让卫玉陵被追封为晋王妃,还要亲眼看着,卫玉陵的墓穴点在晋王正妃该在的位置。
更要让晋王以女婿之礼,此生不得不认卫家这个姻亲。
让沈风斓以继室的妾礼,年年岁岁跪拜卫玉陵的灵位。
只有如此,卫玉陵才真正成为晋王的原配嫡妃。
她舀了一小勺粥,慢慢地抬手,因为长久不进食,手不停地颤抖。
再如何颤抖,她也不愿丫鬟来代劳。
而是执拗地,要将那一小勺粥,送进口中。
就在她努力之时,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侍从,惊慌地回禀。
“长公主,不好了!晋王府那边……那边,没有接旨!”
银勺蓦然落下,掉到那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粥里,洁白的粥粒溅在长公主面上。
她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侍从,一字一顿地问他。
“你再说一遍,晋王府如何?”
那侍从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回长公主,晋王府的沈侧妃,抗旨不尊,没有接旨!”
“呵,沈风斓,又是这个沈风斓。”
长公主幽幽地冷笑起来,越笑越狂放,笑得几乎没了力气。
“她既然这么想死,那连晋王的继室也不必让她做了。就让她,去死吧!”
此时的晋王府,亦是一片愁云惨雾。
在这片抗旨不尊的惶恐之中,反倒是沈风斓这个正主,该吃吃该喝喝。
好像抗旨这件事,不是她干的一样。
云旗和龙婉,都在她屋里的榻上玩耍。
两个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照常玩闹得开心。
再过十几日,他们就要举行抓周礼了,越长大越发可爱。
云旗变得更加乖巧,处处谦让妹妹,对沈风斓也十分体贴。
龙婉变得更加活泼,在轩辕福昀面前,也更加霸道。
沈风斓则亲自动起手来,给他们两绣肚兜。
这是继轩辕玦的发带之后,沈侧妃第二次动手做女红,越发熟练了起来。
新年要穿新衣裳,外袍她实在不会做,只能绣绣最简单的肚兜。
“浣纱,这个折叠针法你上次说过,我有些忘了,你……”
沈风斓抬起头来,只见浣纱侍立一旁,面上愁云惨雾。
再朝不远处的外间一看,丫鬟们都是一个神情,怯生生地像是要抄家灭府了。
她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绣绷,无奈地看着她们。
“一个个都是什么神情?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我看着不舒服。”
她都这样说了,众人对视一眼,便涌了上来。
云旗和龙婉坐在榻上,小手鼓捣着王怪的毛,替它梳理着。
王怪难得顺从一次,卧在榻上打着盹,任凭他们两为所欲为。
乍一见众人都涌了上来,昏昏欲睡的王怪,震惊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