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下了三楼,晓镜才接了电话。
“晓镜,你没事吧?”
“有事,我现在很忙,有其它俱乐部正在邀请我。”
“我不是想谈俱乐部,我是想跟你说家里的事,你有跟父母联系吗?”
“关你屁事,”晓镜一脱口就后悔了,“不好意思,老鹰,如果你不守信用,也不要怪我觉得你多管闲事。”
“我认为我们还是找一个时间谈一谈,包括你有任何问题要问,也是可以的。”
晓镜挂断了电话。
切,主动权这东西,你要是但凡有一点示弱,就会被他人拿去。
老鹰啊老鹰,晓镜是野兔,是老鼠,是昆虫,是鲜鱼,等着你猎食的呀。
怎么……
你非要用这样取悦人的方式呢?
整得跟夜芸一样。
不能进入俱乐部?
那就算了。
但是老鹰这个温柔的港湾,这个爬满葱茏与迷醉的春荣,还是可以靠一靠的。
课本教导我们,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人呐,可要知足才对。
老鹰至今单身,在她身上光有那兴风作浪的独立女性气质是不够的,总感觉差了点什么,在等待着什么,去把生命填满。
电梯到达最底层的时候,晓镜一个人在里面快把嘴给笑烂了,肩膀不住地抽动,双眼紧闭,喉咙里挤出的声音不断打到扁桃体和上颚,唾沫星子忍不住从嘴角飞了出去,推开了电梯门。
“这不是……晓镜么?”
一位邻居在外面说道。
还好是邻居。
晓镜下意识把篮子举起来挡住脸。
鲁迅爷爷说过,破帽遮颜过闹市。
“晓镜,你没事吧?”
邻居真是瞎操心,除了喜欢看热闹,点屁没用。
鲁迅爷爷还说过,横眉冷对千夫指。
别让邻居说漏了嘴,暴露自己回来取篮子的事情。
“你家狗,几次了?到处尿尿,也不管一管?注意一下,好不好?”
丢下个冷漠不爽的脸色,晓镜撤离。
“可是……我家今年没养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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