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只是一味地想挣脱开,都忘了问个清楚他们到底是干嘛的。
一回头,墨镜已经躲了起来。
晓镜再次看向二楼的房间,光头朝这边点点头,意思是他也发现了墨镜,他把手往后面一指,表示那里有一个出口,两人在外面见。
跟这样的人交流是最省事的,都还没有讲一句话,很快知道彼此的心意。
晓镜往地上看了看,捡起一小快铁片,不知道是什么设备上掉落的零件,然后一个投掷,砸向了墨镜躲起来的方向。
力道刚刚好。
那个墙边放着一面已经破了一半的镜子,在被一块飞来的不锈钢击中以后,哐当散架。
晓镜往楼梯上跑去。
到了二层,晓镜寻找着光头指引的出口,应该从后面绕过去就是,一个匆忙,挂到了路过的一把椅子。
墨镜确实只有一个,此时已经走到了厂房中央,往楼梯这边来,晓镜搬着椅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躲闪的,朝对方鄙视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椅子堵在了上来的楼梯入口。
卡住。
能挡一下是一下。
晓镜往后面跑去。
光头没有骗他,只不过出了厂房,却不见光头。
眼前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废弃掉的办公楼,可以通过连廊过去。
另一条是直接下到空地。
如果不是与地面的另一个墨镜同时撞见了彼此,晓镜可能会直接下去。
对方微笑着招招手,还喊了一句,没听清楚,从肢体动作看是让晓镜别跑。
他都这样说了,且有不跑的道理,晓镜从过廊往办公楼方向去。
然后是依稀听见的脚步声。
追逐声。
从一个办公楼跑出来,总感觉暴露在空旷的地方不舒服,又钻进了另一个办公楼。
这地方,你要是绕不晕对方,就会绕晕自己。
晓镜是沉得住气的。
头偶尔被垮落的办公室门牌号挂到,也没吭一声。
跑急了,晓镜找到身旁的洗手间顺便去小个便。
还是有点紧张。
那种来自于未知的恐惧。
如果再看到墨镜,晓镜就把他们拍下来,去问老鹰,这个是不是她嘴里说的奇怪的人。
能量被液体带走一部分。
打了个常规的颤抖,更显幽冷。
没有水。
手都没法洗。
这个洗手间也挺有意思,最里面一个隔间的门上还画了一个涂鸦。
涂鸦是一个抽象的人体,他的脸上是一个水龙头,一只手抬起来指着这个水龙头,旁边有字:工作就像这个样子……
等等。
那个门,只有那个门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