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了一会儿,又想到他的皮带扣应该是最凉的,有时不小心碰到还会冰到自己。
软软的手掌跟着思维向前摸索,才到腰侧便被他按实。
低沉男音在耳边落下,“别乱动。”
她这么热,既不让露肩膀,又不让摸皮带扣,还有比这更残忍的吗?
曲盈抬起头,委屈巴巴地控诉:“我热。”
眼前的霍予闻和她隔着一层雾影,声音也忽远忽近,“乖,司机马上就来。”
又是乖,哄谁呢!
她仰着头没动,表演了一把倔强。全然不知自己水波潋滟的一双眼有多勾人,平日艳光倾城的脸,现在委委屈屈的样子让人看了想欺负。
霍予闻似乎是轻叹了一声。
那声音飘飘忽忽到她耳边时腰上已经一紧,后脑被他牢牢捧住,唇上一片冰凉的火热。
凉的是他的唇,热的是他的气息。
她被压得脖颈后仰,手臂用力环在他腰上。肩膀上的衣服慢慢滑落,露出莹白的肩。
唇上得到安慰,肌肤上也是。
像是一颗火热的种子跃入清冽泉水,她甚至能听到欢快的叮咚声。
她模糊地想着,霍予闻是她的催化剂,是她的猫薄荷,是她夏天最想碰的那一口冰激凌,是浮于表层的亲密渴望。
路灯被树叶剪碎成光斑落在她眼里,又晕成一片一片的暖黄,之后渐渐模糊不清。她闭上眼,细白手臂向上摸索,最终圈住他的脖颈,将两人贴得更紧更实。
即使白天艳阳如春日,晚间的气温仍算不得高。只是沁凉的风不解风情,缠在手臂上绕了几秒便转身离去,不懂世俗凡人心。
她蹙了一下眉,心底的热始终无法消散,便模糊地想烧一把野火,引他共燃。手指慢慢摩挲过他的后颈,唇舌又去轻舔他唇角,一个小小的把戏便将他捕获。
不用她再费力,换他引她共燃。
风停了,一切声音都没了。
这把火比她想象得大。
她只觉得腰间的手臂又硬又紧,后脑的也是。她像是被他捕获的猎物,被他箍在身前,被他叼在唇间,落下一个又一个重吻,吻得她头皮发麻,腿脚无力。但他的唇舌分明又是软的。软得她心里慢慢空出一块。
她勾着他的脖颈,攀附着他,不想离开他。
曲盈分不清时间,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只觉得霍予闻的吻慢慢变得轻柔,直到离开她。她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委屈,这股委屈一直到他的手掌落在她后颈处,一下一下地轻抚才慢慢散去。
他帮她披好滑落到腰侧的衣服,最后把她的头压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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