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没搭理,喊来服务员,先来二十瓶江小白。
赵今辞入座,难掩惊讶,“还有谁要来?”
他最多喝点啤酒,而陆迟则属于不会喝酒的那类人,也就两瓶啤酒的水平,更别谈烧喉咙的白酒。
“上次你喝我看,这次反过来。”
“恕我直言你喝麻了别打人。”
话是这么说,赵今辞还记得仅有那几次,陆迟喝醉后会特别安静。
菜还未上桌,陆迟开了瓶酒,豪爽的一饮而尽。
“看不出来啊藏得这么深,老陆海量!”
赵今辞起初还能说些俏皮话,渐渐有心相劝,却是沉默。
短短几分钟而已,十瓶见底,差不多两斤的量。
哪怕是机关内那些老油子,喝这么急也受不了。
“呸,真他妈难喝。”
再次饮完一杯后,如同火烤的喉咙早已麻木。
陆迟望向地上七倒八歪的酒瓶,又喊服务员拿上一瓶醋。
“愣着?开酒!”
赵今辞已清楚眼下是闹哪一出,默默开酒。
等到烧烤上桌,许是酒劲上来,整个人低沉下来,只安静自饮自酌。
酒过三巡,二十瓶江小白尽数解决。
赵今辞始终观察陆迟情况,一有不对劲,立马送医院。
还准备先去结账,人刚站起,就被按住手臂。
“我想方设法告诉自己,欺骗自己,你忘了以前的那些不愉快。”
“是,就算你想害我,我依然愿意去相信你。”
“赵今辞,你真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没想到你已经扭曲到这种程度。”
讲述之际,陆迟神色微醺,目光漂浮,却始终声音平缓。
下一秒,毫无征兆的爆发。
“那是你妹妹!!!”
“是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好的妹妹!”
“你恨我,报复我,跟她毫无关系!”
陆迟忽然笑了下,却是面色苦恼,使劲抓了把自己的头发。
“你不懂的,没人能在他手里撑过一个月,哪怕是我也没那底气。”
“他会一次次摧毁你的三观,又一次次重建,直到满意的心理预期。”
“最后,要么疯掉沦为的奴隶,要么脱胎换骨成为另一个人。”
赵今辞张张嘴,却被陆迟挥手打断。
“你忘了,你已经忘了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全他妈是放屁!”
絮叨之际,陆迟起身,脚步虚浮,眼神恍惚,好几次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