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这样告诉自己,肯定是集体装傻充愣,但多少对心态造成了影响。
可就算不认,也很难找到何晚存在过的直接证据。
偏偏如此简单一件事,转瞬间走进死胡同。
陆迟回到桃园,想了许久,决定另辟蹊径。
他首先去了第一人民医院,也就是青山之行受伤,当查询住院记录只能找到自己的名字。
关于那个运动会奖牌的由来,也只能从相关人员口中得知是宋阑珊参赛。
甚至还去狱中找胡天,听到的也是大差不差。
离谱,太离谱了。
天衣无缝的安排,不约而同的说辞,曾亲身经历的一切,在人们的口中成了幻觉。
两世记忆渐渐糅杂在一起,分不清白天黑夜,理不清现实梦境。
陆迟头痛欲裂,几度崩溃。
最后的最后,他去找陆冬楠寻求开解。
“这么点记忆,就让你找不着东南西北?”
陆冬楠一脸嗤笑,语气意味深长。
说来也怪,被一番发自内心的嘲弄,陆迟头没那么痛了。
随后问起曾言的第三阶段,是否意味着预测未来。
“并非预测未来,而是恢复记忆。”
说话间,陆冬楠目光深邃。
“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但你迄今为止所经历的一切“
“我曾一一见证过。”
实在难以发表看法,陆迟深吸一口气,“我想跟父亲见一面。”
陆冬楠没应,只说时候到了自会相见。
“过去影响未来,未来造就过去。”
“人们泛称为命运的事情,通常都是自己做出的蠢事。”
“我从未告诉你父亲是个人,准确说是一个人。”
哪怕如他这般人,近乎无所不知,却有一个至今没找到答案的谜团。
那就是亲生父亲是谁,包括爷爷奶奶那一辈皆是空白,母亲陆念姚从未透露一星半点,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但从母亲的名讳推测,也许跟那两人脱不了干系,作为老一辈的存在。
这样的想法无比荒唐,陆冬楠平生所见执念最强的苏醒者,也不过将时间线倒退二十年。
即便如此,他仍忍不住接触陆迟,以及对年姚百般疼爱,每年投巨资攻破医学难题,只为治好女孩的重病,避免历史进程出错。
几天过去,陆迟似乎看开了。
据筱筱所说,最近生活趋于稳定,不仅睡眠变多,偶尔还跑公司忙活,虽然还是不爱笑。
可谓极大改观,赵今辞则兴致勃勃向赵清河汇报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