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没看,仍躺床上闭目养神,“不需要。”
“是张先生的意思。”
这才扭头望了眼,大半如白玉般纯净肌肤闯入眼帘。
女孩推着小推车,正弯腰将红酒放桌上,裙摆无意识轻晃,入眼一抹蕾丝花边,映有卡通图案。
突然就意识到来人穿着别致,很不一样。
样貌姣好,乌黑长发乖顺的伏在肩头,头上戴着蝴蝶发卡,雪白脖颈系着黑色皮质项圈,神色稚嫩与娇羞并存,说不出的魅惑勾人。
除此之外,女孩穿着纯黑女仆制服,薄纱材质,松松垮垮的领口,裸露在外的肌肤蒙上一层绯红,瓷白匀称的双腿穿着黑白相间的过膝袜,再往下是细长黑色高跟鞋。
关键胸前还绑了两条红绳系成蝴蝶结,就像拆礼物一样。
这确实符合张台南的作风,向来注重浮于表面的仪式感。
“先生先生?”
思绪被拉回,陆迟闻声望去,女孩一双水眸分明,表情单纯又无辜。
短暂的沉默,程婉婉端着摇晃的酒杯,红唇轻抿,欺身上前想亲吻男人嘴角。
来之前她特地喝了一点,酒壮怂人胆。
整个房间逐渐充斥着梦幻,粉红色灯光渲染之下,纱帘携着微风轻摇,映照出落地窗外火树银花的夜景。
好似一场编织好的旖旎梦境,怎能不惑人心绪。
却不料男人坚守本心,即便看上去愈发神志不清。
“滚。”
程婉婉愣住,很清楚此时的自己有多魅,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
况且神色分明是喜爱,目光曾多次停留在她身上,几度陷于深邃沟壑,敲响牢笼。
现实却被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推,顿时跌倒在地。
地板铺满软垫,不疼,但莫名觉得委屈,对方的轻视根本不加掩饰,眼里赤裸裸的嫌她脏。
但她确实未经人事,一心调查导致父母双亡的真凶,曾让无数追求者心碎不已。
“叔叔,我很干净。”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
耳旁一阵轰鸣,意识越发泥泞,陆迟低头望去,思绪慢了拍。
常见的鸭子坐映入眼帘,往往被人称作最可爱,最少女的坐姿。
短裙顺着大腿散落开来,红酒也倾洒一地,红的红,白的白,委屈巴巴惹人怜爱。
除开那些装束饰品,女孩小脸素白,浑身流露青春与活力,还带着一股子倔劲。
残存的理智快被药物侵蚀干净,陆迟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不后悔?”
仿佛被一眼看穿来意,程婉婉愣了瞬,随即坚定点头。
男子相貌几乎没有变化,就是记忆里那个给她当马骑的叔叔,人很好。
既是一场绮梦,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
“不后悔。”
一切,从这里开始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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