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这是别人永远无法理解的。
“我心里确有一团火,时而熄灭,时而复燃。”
“关于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份答案只有她能给我。”
“不论我作出的决定会招致怎样的后果,我都时刻做好了坦然面对的准备。”
徐飞扬微微叹口气,担忧陆迟总有一天会精神崩溃。
他不再坚持,有意转移话题,“突然这么认真干嘛,这次又想做什么?”
就在汽车后备箱里,托他带来了大量祭奠用的锡箔纸钱。
陆迟没细说,只笑了下,“你懂我的。”
似联想到什么,徐飞扬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家伙很懒,从不屑于亲自动手。
“嗬,你这小子最坏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事情比陆迟想象得还要顺利。
不论是适宜的地理位置,房屋材质分布,以及村里人的言听计从。
而他的到来,就好像一把火。
冥冥之中,这一切早已安排妥善。
村中央隔出一块空地,用以烧纸祭奠,男人们则是围着悼念。
而那些妇女包括孩童已待在悬崖边等候,那是唯一的安全地带,火势无法波及到。
“你应该很早就注意到了,村里人对你的态度。”
两人站在远处观望,陆迟瞥了眼身旁黎书,又望向蓄势待发的大火。
像是最忠诚的教徒,倒映出每一张苍老脸颊上的沟壑丛生,野蛮的思想,此刻只有被驯服的平和。
燃烧的箔纸逐渐蔓延到附近草窝,本就异常干燥易燃,火势预料之中的旺盛起来。
天公作美,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有人很快反应过来,可笑的是,没有及时取水扑灭火势,而是跪下双手合十,似乎在祈求老天原谅。
那一张张满是皱纹的恶魔面孔,只有低微进骨子里的虔诚。
更有甚者,有幸被火苗缠身,即便如此,也没有激发求生本能擅自逃离。
“他们把你认成了另一个人,因此不敢违抗。”
“因为对他们而言,那个人的意志,就是一切。”
陆迟闻言心头一震,放眼望去。
火势愈发猛烈,不可收拾,像病毒一样朝四周散开,须臾间构建出一片绚丽火海。
那些人仍浑然不觉,只默契的匍匐在地,朝某个方位卑微祈祷,好似将其奉若神明。
而所有人磕头朝向的方位竟是自己?!
这诡异的一幕,令陆迟内心深深触动,注入灵魂最柔软的部分。
他眼神很淡,却不是怜悯。
火浪翻涌,仿佛誓要将天地染成血红,盘踞于悬崖上的法外之地,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一场平平无奇的大火,妖艳而夺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