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次无意中偷看到的,那段时间父亲每晚都会被人拖出去殴打一顿,每次回来都是遍体鳞伤。”
“老陆你可能无法想象,一个普通人被木棍连续殴打十分钟,恐怕早就疼得晕厥过去,但父亲他特别能忍。”
说话间,也许连赵今辞自己都没发觉改了称呼,那是一份时光抹不去的敬意。
“为什么会被打?”
“记不太清,我只记得那些人骂他狗东西,好像是不让他给我们上课。”
上课老师?
将这份重要信息记在脑海里,陆迟看向赵今辞,不难感觉到他情绪低沉,心里也不想勾起他如此沉重的回忆。
“后来呢,他屈服了?”
“没有,后来他白天照常给我们上课,一到晚上就准时等着挨打,连姿势都摆好了。”
虽说此时不该笑,可陆迟就是忍不住,就连说完这话的赵今辞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随着笑声停下,一阵沉默。
不知不觉中,节目已逐渐接近尾声了。
接下来,该陆迟出场了。
“等会儿对上余甘,有信心不?”
“还行。”
见赵今辞主动转移话题,陆迟也乐得翻篇。
“老陆,最近学校有传言说你只有极小概率能赢余甘,我觉得那是在侮辱余甘。”
陆迟被噎了下,没理会这阴阳怪气,“你好好说话。“
赵今辞略一琢磨,风度翩翩一笑,“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横批——不是对手。”
“老陆要不直接认输吧,就当给自己一个体面,还能给观众留下无限的遐想空间。”
听赵今辞在一旁不停拱火,陆迟都怀疑最近是不是对这家伙太仁慈了,胆子越养越肥。
“老陆没事,输给余甘不丢人,再接再厉就行。”
耳旁传来赵今辞的提前安慰,陆迟懒得搭理,朝准备室走去。
当经过场中座无虚席的开大学子们,他心里忽然就浮现出一道想法。
人多力量大。
等待时分,场中氛围丝毫不减。
毕竟接下来就是陆余二人的压轴比试,而在场有不少人皆是为此而来。
“对了赵哥,你刚刚那魔术”
赵今辞自然明白曹镪是对册子上的内容感兴趣,嘴边也随便解释了下原理。
“那赵哥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赵今辞闻言一顿,远远望了眼已在台下等待上场的陆迟,声音逐渐几不可闻。
“曾经有个人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整天无所事事只知玩乐,后面就去找了个喜欢的工作,干过一段时间保险,顺应潮流就卷起来了。”
“赵哥你还推销过保险?是暑假工的时候?”
赵今辞却不答,微微垂首,目光隐约变得深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