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至深,晚风料峭。
空旷街道上的路边摊,仅有三道身影,如果不算待车里玩贪吃蛇的纪强。
没察觉到陆迟的异样,何晚沉默了许久。
突然就很不理解,难道他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吗
他在说那句话时,目光清明,神色坦然,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要真是我爸就简单了,喝口小酒,把话说开就ok了。”
何晚眉头皱紧,怎么可能有他说得那么简单。
“是,有太多线索都指向了我爸,关键还符合了与张台南的交往关系”
说话间,陆迟微微摇头,望向好似浑然不觉的烧烤摊主。
“但我从来不信事实,也不认逻辑,主要昨晚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谁?”
陆迟敛了敛眸,带着迟疑。
“是我最敬佩的三个人之一。”
“说出来没人会信,但我真的已经想不起他是谁脑子里只有这么一段记忆残留。”
“只记得他在我身边出现过,在我的视野里一定出现过。”
“算了别聊那些没用的,我们来探讨下更重要的事”
话题转移虽突兀,但还有什么事是比找出幕后人更重要的?
见何晚小脸发怔,陆迟笑着捏捏她的脸。
“嗯,来聊聊以后,聊聊以后你想做什么。”
“以后?”
听出语气里的质疑,陆迟心口一颤,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淡淡声音传来。
“昨天我去了你之前住过的那家医院,脑子里好像多了一些很熟悉的画面。”
“当晚我做了个梦,醒来后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陆迟浑身一震,再难保持脸上镇定。
这种情况,不就是陆冬楠曾言苏醒者概念时,提到三种阶段里的前两种,事实上当初在青山之行时就已经有了苏醒征兆。
可就算再不希望何晚苏醒,她有权利知道青山之行的所有真相,即便是残酷的记忆。
“多了什么画面?白天做梦叫白日梦,晚上做梦醒来不记得也很正常。”
很自然一顿,陆迟眉头皱紧。
“去医院做什么?”
听出浓浓关心,何晚看他一眼,“陪赵清河去看病。”
没能察觉到话中深意,陆迟也没多问。
“对了,你当初怎么报的心理学专业?”
“想猜你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