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缓缓皱起,心里隐约蹦出个答案,却并不十分肯定。
“哈啊”
一声突兀,就这样响遍空气中,悠长又嘹亮。
冒菜馆内,顿时吸引到所有人的关注。
因离得最近,何晚率先反应过来,一扭头望去就见赵清河浑身流露说不出的妩媚。
当事人却完全无视了那些怪异目光,像个没事人似的开口,“继续说啊,你刚说到哪了?”
何晚没吱声,视线下移忽地注意到桌子底下的小剧场。
一晃而过的光。
但能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恐怕也只此赵清河一人了。
要知道店内始终人来人往不断,虽全程有桌子遮挡视线,可谁能保证某个路人会不会突然弯腰。
不多时,赵清河逐渐缓了过来,全程当着何晚的默默注视整理好裙摆。
她这人活得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更不会被那些腐朽庄严的传统道德所约束,但凡是她乐意做的事,那就去做,就这么简单。
实际上何晚性格也是如此,这才是两人能做朋友的根本原因。
之后两人沉默了会儿,伴随那如同般的小插曲悄然退场。
中途倒是有不少自认过关的年轻男士主动搭讪,却被赵清河一一挡了回去,仿佛化身事后高冷的女神形象。
当两人结完账走出冒菜馆时,何晚才冷不丁开口。
“赵清河,你变了。”
自去年国庆遇见徐飞扬后,赵清河便将那份独特嗜好收敛,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没意思,懒得再去撩那些狗男人了,我现在只想找个老实人谈一场普通的恋爱。”
“老实人?”
何晚顿了下,视野中出现街对面的医院,“张台南是老实人?”
以两人现在关系近乎无话不谈,而近期赵清河与张台南走得很近。
“那男人还挺有趣,蛮对我胃口。”
“赵清河,你别忘了,当初那人是当着你面跳下去。”
跨年那晚,她们曾亲眼目睹那妙龄女子跳江自杀,包括后面去警局做笔录,以两人聪慧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必有猫腻。
对此,赵清河只浑不在意笑笑,“所以啊,我反而更好奇事实真相了。”
顿了下,她半开玩笑说,“会不会张台南说‘你跳下去’,然后那女人就很听话的执行了?”
这笑话并不好笑,何晚神色淡淡没应。
“你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放心,男人这种生物我比你懂得多。”
话虽如此,何晚总感觉张台南那人十分危险,即便还未正面接触过。
她思索了下,似放弃了劝诫,蓦地话音一转。
“除了徐飞扬,你还遇见过谁?”
大多人可能都听不懂这句云里雾里的话,更难以察觉其中的弦外之音。
意思是,希望赵清河不要与张台南有过多牵扯。
虽绕了几个弯,赵清河听懂了,霎时胸口一暖,“没有。”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能征服我的男人。”
“但凡他出现,我能做到将全身心都交给他,永远不会背叛他,抛弃他,同样他也不能。”
何晚点点头,在这方面上,她与赵清河的观念相差无几。
通俗讲就是如果自己付出了十分,对方就必须回报十分,一分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