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是为张度玮和张君雅。”
三拳下去,他已彻底发不出声。
“最后一拳,是为你,为你自己的愚蠢。”
陆迟眼神很淡,没有刻意控制力道,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些什么。
歇斯底里的呼痛声顺风飘荡开来,犹如鬼哭狼嚎。
很快,胡乐全身僵硬又麻木,难耐的哀嚎不断。
他下意识想撑起身子,想反抗想逃,却根本无法做到普通人那般的站立。
“胡乐,你真的太笨了。”
“你也算是个可怜人,心甘情愿被人利用。”
说话间,陆迟呼出口浊气,“我说的是什么,你应该明白。”
多少人在怒火攻心之时变得盲目,成为那微不足道的棋子,供人肆意摆弄。
眼下的一切太过突兀,在场霎时噤若寒蝉。
毕竟身后就是监狱,在这儿动手,未免太科幻了点。
胡乐逐渐缓过神来,仓促望了眼空荡荡的监狱门口,生怕陆迟再次发难,使劲滑着轮椅狼狈逃离。
像极了一个搞砸演出的小丑。
在离去途中,沉默许久的何晚突然开口。
“你刚才是想试探他,到底是不是真瘫痪了?”
恐怕大多数女孩儿碰见方才那种情况,都会认为是一怒冲冠为红颜。
陆迟被噎了下,没多解释,“不,我只是单纯的想打他。”
渐渐地,神色莫名。
“我倒希望真有那么一天,他还能重新站起来作妖。”
何晚忍不住小嘴微翘,不难理解其中潜台词。
他的意思是,胡乐已经家破人亡,且下肢瘫痪成了废人,做人尚且留一线,但若其身体无碍,那就另当别论了。
严格来讲,陆迟并不能算作个好东西,却也不算坏,至于界限,就像是身处中间那条线摇摆不定。
“那你刚才下手这么狠?”
陆迟没有停顿,笑的十分人畜无害,“这是两码事,可以区分对待的。”
未曾想在不久的将来,那句无心戏言,竟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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