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时间匆匆流逝。
一天后,陆迟已转入普通病房,脱离了生命危险。
何家父女俩正听着院长赵济民说着情况,“失血过多”“伤口发炎”“细菌感染”之类的话语。
直到听见病人只需静养几个字时,何晚毫不犹豫冲进了病房。
一走进病房,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令人不适的药水味。
何晚坐在病床边,低眸看向熟睡中的大男孩儿,哪怕身处梦乡,眉间仍攒着一丝深深的倦怠。
她抬手将其抚平,声音很轻,“快点好起来。”
忽地,余光一瞥。
视野中出现了一本没有封面的书,正安安静静躺在枕头旁。
是那个红色小书包里的东西。
何晚将其打开,仔细浏览了起来。
越往后看,疲惫的小脸上浮现出了兴致,探究,不解以及惊骇。
上面记载的十分详尽,重致人生大事,小致日常生活,事无巨细。
这简直就是一本《陆迟编年史》。
当书中的时间段推至近期,也就是几天前,后面的记载不该有,更没道理会有。
可后面的篇幅残留着厚厚的一角,明显带着被焚毁掉的痕迹。
是在那场火海中
何晚微眯着眼睛,眼底的冷漠怎么也挥之不去。
许久许久,她才一脸失神的走出病房。
恍惚间,耳旁传来了两位中年男人的声音。
“陆总。”
“何总。”
同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两人就算没打过交道,也互相认识。
何晚抬头望向那位蓝色休闲装的男人,眸子里翻涌着诸多情绪。
似感受到异样的目光,陆冬楠扭过头,看向神色淡淡的女孩儿。
他眼底闪过一丝很淡的诧异,笑了笑。
见状,何三水介绍道,“这是小女何晚,来晚儿,这是”
话还未说完,突然发现女孩儿眼底的冷漠,有如坚冰伫立。
他很清楚自家女儿的脾性,没当回事。
陆冬楠对何晚的冷淡浑然不觉,自顾自夸了她几句蕙质兰心等等。
“不过,至刚易折,至柔无损。”
业界早有风评,说陆冬楠为人放荡不羁,举止言谈更是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