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一时楞住,足足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陆迟用啤酒瓶子砸了头。
在场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空气中霎时多了份焦躁不安的气息。
只有徐飞扬反应最快,默默后退几步,把包厢门关得严严实实。
把玩着手中完好无损的啤酒瓶子,陆迟不禁愣在原地。
“难怪头这么铁。”
没有停顿,又是一瓶子敲过去。
啤酒瓶子,依旧完好无损。
事实上,陆迟极少冲动,按理说作为一个知进退的睿智成年人,不该有这种上头的行为。
但为了查验下,这啤酒瓶子的质量过不过关。
胡乐额上虽只破了点皮,但对于他来讲,这是奇耻大辱。
“你他妈的!”终究清醒过来,伪装不复存在,面目狰狞,“不把你弄进局子里老子就不叫胡乐!”
徐飞扬知道这会该他出场了,慢步走上前来,先瞥了眼一脸平静的陆迟,随后面带悲愤的指着胡乐。
“你打我兄弟干嘛?龟龟瞧我兄弟头都出血了,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别想走出这个门!”
胡乐咳嗽了几声,感觉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很快气急反笑。
“徐飞扬,你想护他?在场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顺着意思扫过在场人后,徐飞扬挑眉一笑。
“你们说,是不是看见胡乐把陆迟头都打出血了?”
没有丝毫停顿,班上几个男生异口同声,“没错!”
先统一口径准没错。
“好,好,你们都很好!”
胡乐怒极反笑,眼底逐渐布满一片阴翳。
蓦地,他拿起另外一个酒瓶,狠狠砸向自己的头。
时间有刹那间的凝固,玻璃碎渣掉落一地,鲜血混合啤酒泡交融在一起,缓缓滴落,看上去尤其诡异。
大多人哪见过这么多血,心里一阵反胃。
田秀无意识攥着何晚的手臂,后者只是安静的看着陆迟,目光带着别样的温柔。
很快,陆迟回过神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胡乐。
但头是真的铁。
能对自己狠下心来的人,往往就像附骨之疽,最难以招惹。
一旁的徐飞扬也失了方寸,怎么也没料到胡乐能这么果决。
没错,他们这边能统一口径,但只有胡乐一个人受伤,谁是谁非显而易见,何况若是让外面ktv的人看到了,那就真麻烦了。
在冲动之下,胡乐不惜以自残的方式,也要拖陆迟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