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宏心烦意乱地说道:“本官还是那句话,此事应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因而前功尽弃,你我都担待不起此等罪责。
“及早铲除绊脚石,乃是主上之意。尊驾可以不听从鄙人的意见,但必须执行主上命令。”文士微微一笑,接着道:“鄙人已安排人手,半途设伏,必杀之。”
庚宏听后,一个踉跄,打翻了桌上的茶盏。那四处流淌的茶水,犹如一条条滂沱的血河,呈现在他的眼里。
翌日,赵二牛,哦不,该叫赵峥。当官儿了,也是有身份的人。赵峥还是有进步的觉悟。
一名小吏点头哈腰的带着赵峥熟悉典狱司。赵峥背着手,听着小吏事无巨细的介绍,一直含笑的认真倾听,哪怕昨夜邢渊已经细细讲过一遍。
“兄弟,你十分不错。诺,给你的赏。”说着在身上掏了掏,半天摸出两枚刀钱,随手递给了小吏。赵峥对待兄弟,一直很大方。这是他一直秉承的座右铭。
小吏拿着两枚钱币,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因为第一次有上官和他称兄道弟,还是上官的打“赏”呢。
赵峥晃晃悠悠,不知不觉的来到典狱司隔壁的牢狱。守卫已知是新的上官到任,倒也不敢怠慢,只是惊讶于如此年轻就做上了八品官员。
赵峥站在地牢的入口处,感受着那昏暗的甬道中,吹来的凉风,吸了吸鼻子,闻着那淡淡的腥臭味混杂着血腥气息,迈步走了下去。
“大,大,大!他娘的又是小”。赵峥刚走下去,就听见里面狱卒赌博的吆喝声。
顿时赵峥来了精神,也不迈着才学来的官步,快步来到几人身后。
“诶诶,怎么买小呢,该买大。”
正聚精会神赌博的狱卒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回头一看,一名身着墨绿官服的年轻人,正站在众人身后,伸长了脖子看得有滋有味,赶紧站起来连声告罪。
“继续啊,玩得好好的干嘛停下来,继续继续。”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位官员是何心思。在赵峥的催促下,牢头何麻子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大人一起耍耍?”
赵峥正是手痒,也不废话,撸起袖子,一只脚踩着凳子说道:“来来,诸位兄弟快坐,我来坐庄。”
蓟阳,城中风雨正急,街上见不到行人。突然,杂乱的马蹄踩着一朵朵水花,直奔国相府邸。
“无咎,何苦如此匆忙。一路劳顿,应该先回家看望令尊,洗洗风尘。改日再来拜见。”晋国相淳于越语气略带责怪的说。
“国相大人召见,卑职恨不能两腿生风,日行千里。劳烦国相几日等待,卑职之过也,还请国相恕罪。”赵峥如果见到尉无咎如此卑躬屈膝,一定会瞪直了眼,直呼不可能。
“哈哈哈,无咎,本相就喜欢你这谦和的性格”。淳于越抚着胡须,开心的笑道。
在二人几番商业互吹后,终于讲到了正题。这番谈话,外人不得而知。
尉无咎回到蓟阳的府邸时,顾不得洗漱更衣,便急匆匆地来到后花园,面见正在钓鱼自乐的老父亲。
王宫,晋王赵安正眯着眼,斜躺在榻上欣赏苏美人翩翩起舞。
但见女子的头埋在长长的水袖之下,乐声起,水袖猛然甩开,那妖艳的面庞展现在赵安眼前。紧跟着踏着碎步,往后退了少许,飞快的转起圈来。
蓝色的水袖随身起舞,一边旋转一边慢慢的飞起,如仙如幻,迷醉了赵安。
侍中石守站在一旁,待到赵安从迷醉中醒来,俯身在赵安耳边悄声说道:“王上,青州长史进城后,前去国相府拜见,两个时辰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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