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后的笑容僵住了,她看了李谅祚一眼。
这人才将觉得受到了沈安的羞辱,竟然有人在吟诵那词……
作孽啊!
李谅祚觉得胸口有些闷,他捂着胸口,用力的呼吸着,“这词……”
“陛下!”梁皇后觉得不大对,心想你可要挺住啊!大不了回头我不再出使大宋就是了。
李谅祚一头栽倒马下,旋即兴庆府大乱。
夜里,病榻边的梁皇后仰天低喝道:“沈安,你这个小贼,我定然要杀了你!”
……
耶律洪基已经要气疯了。
呯!
茶杯粉碎,下面跪着的将领额头上全是血,却不敢动一下。
“败了?竟然败了?”
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全是怒火和不敢相信,杀机渐渐弥漫。
“统军大将也被俘了……”
“损失两万……”
耶律洪基在快步疾走着,鼻息咻咻。
“朕派出了大军,还是突袭,这样的安排天下何人能挡?”
下面的官员们低下头,觉得这真是倒霉催的失败,估摸着会有许多人倒霉。
“保州没拿下……呵呵!保州,朕只需五千人就能拿下的小城,可竟然安然无恙。若是有了保州城作为底气,退回来也能让宋军进退两难……为何没有拿下!?”
下面跪着的将领浑身灰扑扑的,脸上还有伤疤,他抬头道:“陛下,临行前您不是说要战决吗?臣等当时赶到保州城时,他们早有准备……斥候禀告说宋军大军北上,大多是步卒,臣等就南下寻求决战……”
这个步骤丝毫不错,耶律洪基想吐血,“可为何败了?为何败了?”
他的无敌大军啊!
竟然就这么败了?
此刻耶律洪基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那里,皱眉道:“说清楚。”
“是。”
“……我军全军攻击,宋人有巨大的弩阵,隔一阵子就射,让我军死伤惨重。他们的刀斧手悍不畏死……”
“等等!”
一个文官突然叫停了将领的解释,问道:“某记得刀斧手移动很缓慢吧?为何不打马冲撞?再厉害的刀斧手也无法抵挡战马的快冲撞吧?”
众人都纷纷点头,将领苦笑道:“宋人的火药罐和火油弹很厉害,战马被吓到了,跑不起来。”
众人愕然,旋即一股寒气袭来。
“远处有弩箭,近了有火油弹和火药罐……还有刀斧手,陛下,宋军不动骑兵就能拦截我军,这……不妙啊!”
这是一个很认真的将领,只是不会说话。
什么叫做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