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不必纠结,我能踏上修行之路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根骨上限什么的……随缘吧。”
上官婉儿闻言轻笑道:“郎君心境豁达,是我愚钝了。”
说完,上官婉儿腰肢微折,曼妙的身姿向苏鹤轻轻依了一礼,道谢道:
“叨扰郎君数日,深感不安,如今我伤势尽愈,就此告别,郎君救命之恩,容日后相报。”
苏鹤闻言很是不舍,极力挽留道:“女郎不用在意些许小事……那什么,再多住几日也无妨。”
“我还有要事要办,不必了。”
苏鹤还想再争取一下:“你那日深夜被人追杀重伤,可见凶险,如今长安变故刚刚过去,外面正乱着,女郎不如先在此安心住下,等风波过去,咱们可以前往远离长安的地方,那里天高路远,就不必再忧心追杀之人……”
上官婉儿出言打断了他:“我要等的人……是她。”
苏鹤怔怔地与丽人对视许久,苦笑道:“……我明白了。”
上官婉儿折纤腰以微步,缓缓向外走去,苏鹤不发一语,默默地跟随她到大门前。
走至这里,上官婉儿转身回顾苏鹤,轻声道:
“苏郎君,武道修炼,无论功法如何精妙高深,闭门造车也是不行的,若郎君真有志于修行之路,应该走出这里,寻找合适的宗门,拜入高人门下,方有前途大道。”
这话不仅是劝苏鹤志存高远,也是为他的安全考虑。
这些日子里,上官婉儿神识多次发现到有兵士来到雅安小阁附近盘查,其中就有李隆基的部下。
虽然他们都不曾进来,想必是宅中有能够迷惑外人的镇宅法宝,但始终不能长久。
李隆基又不是傻子,迟早会去请道门或佛门高人勘察,到那时一切终将暴露。
“……多谢女郎挂怀,苏鹤铭记于心。”
见苏鹤应下,上官婉儿点点头,便要离开。
苏鹤怅然开口道:“今日分别,女郎还是不愿告知芳名吗?”
上官婉儿闻言,螓首微转,眼眸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叫我婉儿吧。”
言罢,上官婉儿纵身飞去,一段吟唱过后,太上缥缈歌诀施展开来,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苏鹤抬头望着天空,心中暗道。
“无论将来是否有缘再见,婉儿女郎传道之恩,永不相忘。”
……
又是二十余日过去,苏鹤每日努力修炼,却发现药浴的效果似乎越来越弱。
“看来是快要到炼皮境大成,药力对身体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
于是,苏鹤把重心放在了研究面板和剪彩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