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气。
是一回想就很气的程度。
夏砚柠气咻咻的回过神来,给江淮尘的回话中带着点火气:“清白!”
仆出二字,顾忌着叶湛坐在身旁,又将话音缓慢吞回。
“可太清白了。桃花——”
江淮尘笑的蜷了指,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记。
“小柠檬儿要做正事了,哥哥不扰你。”
“对了,记得把哥哥拍帅点。”
会议散场。
夏砚柠手里拎了无数张素材,面露愁容。
她挽着相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屏幕,苦恼的蹙起眉。
江淮尘溜溜达达的凑过头来,看了会儿,桃花眼弯开层浅笑。
“呦呵,小柠檬,拍的还挺传神。”
夏砚柠勾了抹苦笑。
是啊,传神的太过。
把台上的两名教授面红耳赤、唾沫横飞的场面拍的那叫个生动。
文人风骨不见。
反倒有种市井细民挽袖子、撸起胳膊打架的模样。
不是说此种风貌不好,只是和别人提出的要求,半点不相干。
缓缓按掉无数张教授们执着话筒,竭力论辩的图片,随意选了几张还可入眼的。
夏砚柠松了口气。
正打算熄了屏幕,一张图片杳然从皙白的指下跃出。
图片里,一人垂着眼,手中捏着杆黑金钢笔。
落笔苍劲,字走游。
流光蜿蜒从窗外泄入。
似有偏爱,带着此间绿意,吻上他淡漠如玉的侧脸。
乌发、雪肤、薄唇。
一双微微上翘的凤目,里间华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