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恤看着她浅笑的眉眼,燥怒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无限怅然,他举起杯子,战略性喝水后起身,“夜深了,安置罢。”
刚要说点什么的谢涵:“”
至于第二天,第二天当然是把谢涵送上来的政务都转给月如初了,他们府上不养闲人。
好多疑的男人。
月如初知道这是楚涵的试探,都说月公子替长姐处理政务,如果真的是那位传闻中的月公子,必然难不倒他。
他挽袖执笔——自然是难不倒他的。
霍无恤则在庭院里练剑。
月如初累了就会看霍无恤练剑,他起初不爱看男子打打杀杀,觉得太凶性。可看久了心中便生出一股豪情来,谁说男子不能打斗,他能参政,为何对方不能上阵?
他不懂武学,却也能感受到气势磅礴和畅快淋漓,兴之所至,取下长箫相和。
末了心生妄想,“不知我是否也有一天能马踏千里、手提虏头?”
霍无恤摸了下他根骨,脸缩到一起,“下辈子可能有一天可以。”
月如初:“”
他拿开人的手,一本正经,“月某手上还有处理不完的事务,不似霍公子这般清闲,先告辞了。”
“噗。”霍无恤笑出声。
等到谢涵有一天回来,就看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
谢涵:!
“哟——瞧瞧,瞧瞧,我看到了什么?”他咏叹调入门,对上两张疑惑的面容,定了定神,扶起月如初,见人萎软无力,温声问:“月公子怎么了?”
“一点风寒罢了,太傅不必挂心。”月如初一手轻摆,一手摁着额头,“就是有些晕。”
谢涵:“我这就去派人请医工来。”
霍无恤:“还是我来罢。”
谢涵推开霍无恤的手,“月公子不知,无恤只练了几年医术,除我以外,尚未治过什么人。”又对霍无恤名微笑道:“可不敢托大。”
等医工一通用药开方后,谢涵摸摸鬓角,“无恤很关心月公子身体啊。”
霍无恤幽幽道:“他病了,谁处理政务?”
谢涵顿时心虚。
霍无恤:“况且月公子娴于政事,处理的又快又好。”
“好了好了,今日月公子病了,你也莫担心。”谢涵一脚挑起卷奏疏,坐下放到案上来,飞快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