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衍顺势看了去,有些意外。
他面色无异看不出情绪,和唐颜平日待在一起插科打诨,现在像是陌生人。
她都有点觉得季司衍是不是拔那啥无情,睡完就失忆。
唐颜也装不认识,她显得很平淡,目光在季司衍身上落上一秒,仅维持惊讶后就来到了李源身上。
身后的安迪尽量降低存在感。
“唐副总,您怎么大驾光临也不说一声?”
李源还稍显客气,因为在季司衍面前不能失了形象。
他早就对唐氏视如敝屣,忍着内心的嫌恶,还要佯装大方。
“恐怕说完,我就进不来了。”唐颜笑着道。
她面笑肉不笑,看着怪瘆人的,李源打了个冷颤,又道:“我这边还正和季先生谈着业务,要不您去会客室?”
“不必了,地方宽敞,有什么话放在台面说。”季司衍没端着,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李源的位置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源是下属,季司衍是上司。
这地位悬殊,全看气质。
有人与生俱来适合当王者。
“没错,咱们明面上说,刚好有人做个见证,不至于偏袒,冤枉了谁,到时候再惹一身腥,两家面子上都闹不好。”
“我志不在此,我志在要债。”
唐颜虽然站着,可不容李源插半句嘴,就把话又咽进去了。
甚至李源也不敢怼唐颜,谁让季司衍在场。
还口的时候都要薄分季司衍的面子,剩下七分靠城府。
他心里抹了黑油奸诈,听到要债又怕错失了和季司衍的合作,赶紧道:“什么债务?唐小姐青天白日的可别说瞎话啊?”
“白天不一定说瞎话,但睁只眼的愿意说瞎话。”
季司衍不知内涵谁,换两条腿,改托腮姿势,悠闲道。
李源又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觉得如芒刺背。
来自那气压过盛的视线快要把他脊背给压弯了。
随之唐颜一句话差点没气吐血。
“您不承认没关系,我猜是李总贵人多忘事,忘记当年您怎么发家立业换得这片青山在的,我可以帮您回忆,至于有没有青天白日说瞎话,我这边有收据还有协议。”
“黑纸白字倒是有,您认吗?”
大姐,您稍微看点眼色好不?
这位爷在,您提这茬,能不能给点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