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房间里还是此时他在散步,他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
灿鹰也注意到了,他悄声对身旁的人道:“他看不见?”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再小声也是聂槐安和司珩能听得清楚的。
聂槐安面色如常,甚至唇角还有笑意。
而他身边的司珩就没有这么好的脸色了,本就冷若冰霜的脸寒意更甚,冻得那帮偷看的人脊背一麻,后脑勺发凉。
狐心嘴里叨叨:“完了完了完了。”
聂槐安听见了没忍住低头笑出声。
司珩不解地看着他笑,连脸上的冷意都散了不少。
聂槐安笑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掩饰般偏过头轻咳了一声,唇角微抿。
司珩视线一转,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扶着聂槐安继续往下走。
深觉自己逃过一劫的狐心等人长长松了一口气。
“宴主这气势再过去多少年我都没办法习惯。”
“诶,你们不觉得刚才的宴主挺温和的吗?”
“温和?这个词是用在宴主身上的吗?!”
“我又没说他看你的时候,我是说他看那个美人的时候。”
“哦,我光顾着害怕了,没注意。”
狐心狐灵两个姑娘倒是赞同地点头,异口同声:“确实。”
那个人忽然很感兴趣地凑上前问:“什么样的什么样的?”
“该怎么形容呢欣赏?”狐心试探地看向狐灵。
狐灵猛摇头。
“喜欢?”
狐灵又摇头,“也不对。”
狐心一连说了好几个都被狐灵否定,脾气就上来了,“那你说。”
狐灵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道:“变软了。”
狐心转过头来一脸茫然,“你这说的什么东西?”
“就硬——”
“停停停!”狐心及时打断狐灵,字正腔圆地吐字:“柔软。”
狐灵听了摇头:“那不对,没到这个程度。”
灿鹰听她们叨叨个没完有些烦了,“再瞧一眼不就完了?”
“请。”
“不送。”
灿鹰让她们三个字讲得很没有面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起身回了自己的药庐。
司珩领着聂槐安四处走了走。
直到夜幕降临,山上寒意渐重才带着人回院子。
能出门走走让聂槐安心情变好了许多,连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晚些时候许南许北送来了一大桶热水,还将司珩交代的给聂槐安准备的新衣物送来了。